期末考的前幾天,已經非常冷了,那天晚自習走在路上,風吹的耳朵疼,我走得非常快,怕家奶站久了凍著了。
快到土公路末尾時,那頭熟悉的燈光還是沒出現,家奶可能又睡著了,我硬著頭皮往前走,經過那間放水晶棺材的屋子,就是往前沖的,等到終於熬進了村,前面又面臨一片墳地,冬天這個點不說墳地旁邊的人家,就是村子裡的住戶也睡了一片,這時迎面走來一個慢吞吞的人,我能感覺是人,最起碼是人就好了。
我撞著膽子往前走,前方終於出現了家奶的燈光,燈光移動的很快,估計是怕我害怕,一直在往我身上照,家奶來了,我的膽子就更大了,我大步往前走,和那個人擦肩而過,走到家奶跟前時,為了避免家奶自責,我高興的對家奶說:「家奶,我剛剛一點都不害怕!真的!我旁邊還有個人呢!」
家奶的燈光還打到那個人身上去了,家奶說:「你這孩子,別安慰家奶了,這麼晚了,哪有什麼人啊?」
我一驚,「家奶,剛剛就和我迎面擦肩而過啊,你還用燈光照了呢!」
「家奶就看見你一個,哪有照到其他的人哎,孬講。」家奶的樣子根本不像開玩笑,反而我的態度像是開玩笑,不可能啊,我剛剛看到的竟然不是人!我不可能遇見鬼都不知道的啊!我的寒毛呢?為什麼現在心裡感到害怕才豎起來?功能退化了嗎?那以後怎麼辦?如果說這件事還不能證明我感知鬼氣的能力的退化,那麼下一件事絕對可以證明我這方面的能力退化到了極點。
離這件事情過了幾天,也就是考試前一天的晚自習,放學回家的路上,遠遠就看見土公路那邊的燈光,我當然走得很放心,走過橋之後,打在我身上的燈光消失了,如果一直沒有燈光的話,我想憑我的夜視能力是不會摔跤的,可是燈光突然消失,導致一個沒注意,栽到了地上,抬頭時,又看見那邊的燈光了,我爬起來繼續走,家奶見到我時,訓了我一句,說我走的慢了,我中途就摔了一跤而已,怎麼會比平時慢呢,而且家奶以前都不會訓我的,她在路上碰見了什麼嗎?
跟著家奶進了村,出乎我的意料,村里竟然燈火通明的,家家戶戶門口都掛了大紅燈籠,門口都有人,大家有說有笑的,我拽了拽家奶,「家奶,今晚村子怎麼了?」
家奶很愉快:,「有喜事啊,已經很長時間沒這麼大喜的一件事了。」什麼大喜事?還是晚上?大家晚上不睡覺,還談天說地的。
家奶說:「村子今晚會來貴人,大家在迎接呢,我們就不要管了,快回家吧。」貴人?什麼貴人大晚上過來,還這麼大排場迎接,這時,身邊響起了沙沙聲,我一看,是斑點黃蛇!好久沒見了,自從給我送了蘿藦後。
它在跟著我,速度挺快的,貌似要跑到我前面去,我剛要停下來,村口的張大叔已經拿著叉子跑過來,「有蛇啊!大家來打蛇!」他們要打死它!這條蛇幫過我,雖然老是給我送死老鼠,但它跟我的那條孽緣蛇一定有關係,它也沒害過我,不能就這樣被打死的。
我連忙攔住張大叔:,「不要打它,它不害人,讓它走吧!」
張大叔不聽,「不行,它現在沒害人,遲早也會害人的!」
我一邊攔住張大叔,一邊焦急地對家奶說:「家奶,你勸勸他,你知道這條蛇不害人的。」我對一旁沒有打算走的蛇喊:「快走啊!走啊!你再不走就要被打死了!」
想不到,它竟然游到我的腳邊,不走了,我氣結,「走啊!」
家奶勸張大叔,「大張,這條蛇對璇子有恩,不是壞的,你回去吧,沒事的。」
突然張大叔用叉子叉上了我腳邊的斑點黃蛇,叉子是三齒的,只有一齒戳穿了蛇身,蛇被挑了起來,疼的蛇身不停的擺動,蜷縮,再擺動,「啊——」我嚇得尖叫起來,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我一把握住叉子,「大叔,你放了它,它快死了!」
「家奶,家奶,你救救它!救救它!」我哭出來了,為什麼要這麼殘忍?我們就不能和睦相處嗎?
家奶也說:「大張,這蛇已經活不成了,放了吧。」張大叔抓住正在痛苦掙扎的蛇,從叉子上拔了下來,扔進了很遠的草叢裡。
我要跟過去,家奶拉住我,「伢子啊,那蛇要死了,這麼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