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阿偉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他的母親喪偶之後,被人踹了寡婦門,進來給占了身體,然後就有了他,說起來這是一個非常讓人難以啟齒的故事,我也無法想像阿偉一路長大都是怎麼樣的,而且他明明知道,他名義上的父親並不是他的父親,可是自己還得在旁人的口中去繼承所謂的衣缽,這顯得非常可笑。
我也沒說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站起來吧,就算你不是你爹的親兒子,那你現在也繼承了他的衣缽,成為一個合格的土夫子了,你看整個村子沒人敢進礦洞,就你一個人給我們帶路,你很爺們。」
或許是被我這麼安慰到了,他擦著眼淚說道:「謝謝龍哥,我還以為你會嫌棄我……」
「別說的那麼肉麻,現在我們在地下,都是一起系在繩子上的螞蚱,也沒所謂嫌棄不嫌棄的。」我好言相勸道。
偉哥擦了擦眼睛說道:「龍哥你不怪我啊?」
「怪個籃子,走起!」我踢開了鬼猿的屍體,從上面跨了過去,我來到鬼猿原來蹲著的那塊大石頭旁邊,卻看到了在一側的死人骨頭當中有一副眼鏡,和尚說道:「看來是**不離十了,這個眼鏡應該就是老村長的眼鏡,你看是金絲圓框眼鏡,換做如今,恐怕沒人肯帶,畢竟款式太老舊了,而且上面的鍍金層已經開始剝落。」
我看和尚分析的頭頭是道,我說道:「那按照你這麼說,我們此行應該已經結束了才對,這罪魁禍首是鬼猿,而不是什麼妖魔鬼怪。」
「唉……龍哥你可別那麼說,你感覺就這麼幾個鬼猿,十刑會這麼珍視麼?」和尚說道。
我笑道:「那你倒是分析分析。」
「你甭折損我了,我能分析出什麼,難不成還分析出一個尼姑來?」和尚打了個哈哈說道。
倒是雲上舞,在這些人骷髏上看了許久,她說道:「你看這些死人骨頭,說他們的肉是被鬼猿吃掉的,那也許是真的,但是這些人似乎都有被銳器傷到過,你看看這些傷口,可絕對不可能是鬼猿造成的,鬼猿的手指剛才我也看了,都粗糙的很,不可能那麼尖銳,而這些傷口很可能是武器之類的玩意造成的。」
被雲上舞這麼一提醒,我倒也發現了不少蹊蹺,我看著這個地下礦洞的深處,漆黑一片,如果說沒有什麼東西,那也不太可能,似乎真的是藏著什麼秘密也說不定。
於是我就決定繼續往前走,阿偉顯得很不願意,於是我放出話,我說你可以離開,但阿偉瞬間就萎了,他說不敢走,擔心出去的時候再遇到鬼猿。
我看著這裡地勢平坦,便說先坐下來,大家吃點東西,比較從徐州城一路來到這裡,我們滴水未進,也沒吃什麼東西,現在已經是飢腸轆轆了。
眾人紛紛贊同,而我拿出了肉乾跟大伙兒分食,因為時間關係,大家都吃的很快,甚至於阿偉還被乾燥的肉乾給噎住了,後來是被和尚猛錘了一下背部,這才恢復過來。
我是第一個吃完的,乘著其他人還在吃東西的時候,我拿著手電,開始四處查看了起來,我看到這個骸骨的下面似乎有東西,我小心翼翼的將手電咬在嘴巴裡面,雙手撥開了骸骨,發現了一塊方方正正的石頭,這石頭很顯然是人工雕琢而成的,表面還有一些綺麗的花紋,顯得十分華美。
與此同時,四周圍還有一些碎片,似乎都是來源於同一個地方的,因為都是同一種岩石。
我將發現跟眾人交流一下,我們鎖定了方向,便朝著七點鐘方向走進,其間的地面也越來越泥濘,並且也有一些暗穴,稍不留神就可能深陷其中去。
我走的很警惕,但忽然我身後傳來了一聲怪叫,我看到了冒牌的土夫子阿偉遇到了危險,竟然踩在了一個泥潭裡面,此時淤泥竟然吸到了腰部了,他顯得很慌亂,我大聲說道:「別動!我告訴你別動,你動的越厲害,下限的也越快!」
阿偉被我這麼一說,也停止了掙扎,而我從背包裡面掏出了一根繩索,一段丟給了和尚,瞭然一段我拿著,同時將中間的丟給了阿偉。
阿偉死死的抓住了繩子,我們稍微用力拉扯,就將阿偉給拉扯了出來,我嘆息了一聲,一個沒有任何技能的人在我們的隊伍裡面,無異於拖累一樣,但我沒說出來,估計口頭上一說,這傢伙就會鬱悶。
阿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