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趙惜雯,此時她的一條手臂還打著石膏,我說道:「姐,你現在這條手臂有傷,還是去休息一下吧,反正對我來說,時間自己都可以調整的。」
「不了,我在徐州的日子不多了,再過個把星期,我得去杭州了,畢竟那裡還有很多雜事等著我處理呢,浩然是個做大事的人,自然也不擅長那些道盟的瑣事,而其他姐妹又各有擔當,我作為內務秘書,自然能挑起這根大梁。」趙惜雯將頭髮扎了起來,此時形成了一個非常幹練的蠍尾辮,一陣清風吹過,頓時將趙惜雯的斜劉海吹得飛起來,露出了靚麗的額頭,此時她嘴唇微微一動,蘊藏著說不盡的美艷。
「也好,姐此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相會……」我嘆道。
趙惜雯卻笑了,亮出了明眸皓齒,笑的嬌媚動人,她說道:「不會太久的,在感情方面,我還得多多請你開導呢,有些事情你似乎比我看得要開。」
「姐你說笑了,我哪裡是什麼感情專家。」我不好意思的說道。
趙惜雯掰開了架勢,此時的她傳著一身無袖的白色短衫,下身是一條七分褲,雖然穿著運動鞋,但此時的模樣更是幹練靚麗,她揮動著白皙的藕臂說道:「來吧,我先檢驗一下,你的戰鬥方式,然後根據你的方式,我再加以修飾,畢竟每個人有每個人最適合的訓練方式的。」
我嘿嘿一笑,立刻拿出了九節劍,與此同時我從陵園的屋子裡找出了一根布帶,將劍身的鋒利給包裹,旋即就朝著趙惜雯展開了攻勢。
我發現趙惜雯的境界很高,饒是我左右開弓,她竟然都能輕而易舉的躲閃過去,與此同時,趙惜雯還不時的飛出一些寒冰飛鏢,讓我躲避的很狼狽,但終歸尚能應付。
但片刻之後,趙惜雯手中亮出了一支修長鋒利的冰矛,直指我的咽喉,我立刻飛步後退,然而趙惜雯卻不斷的朝著我逼近過來,直到我的身後是一面牆壁位置,趙惜雯這才說道:「你輸了,就在剛才可以看出很多問題。」
「很多問題?」
「對,如果你會一些道術的法門,就可以在自己攻擊的空隙之中給予法術,這樣也會讓自己的攻勢更加凌厲,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我想你以前應該是藉助了天眼之威,所以能讓自己利於不敗之地,但現在你只有五張符籙,在道行尚未提升之前,還是少用為妙,這樣的符籙很珍貴,只能夠在危急時刻動用,所以這麼一來,你的攻擊手段就只有拳腳功夫了。」趙惜雯分析道,分析問題的時候,她收起了笑容,俏臉寒霜,顯得十分認真。
我苦笑道:「我對法術沒天賦,沒辦法……曾經我在馬王縣的時候,也有機會練習一些道士,那是曾經的一個朋友留給我的一本手抄本,可是我看這些文字就像是看天書一樣,雖然都認得,但就是體會不到其中更深處的含義。」
趙惜雯美目流轉,顯然是在思索什麼事情,片刻之後,她忽然說道:「我有辦法了,有一門術法叫做符籙之法,也就是你經常看到的那些,不管是天眼師,道士還是其他什麼職業,這符籙之法都是最基礎的功課,因為符籙就相當於一塊蓄電池,它能夠儲存一些法術,然後緊急關頭直接丟出去,不過丟出去是講技巧的。」
「你看十刑,他是傀儡師,用的符籙就是黑色的,而一般道士用的符籙是土黃·色的,養屍人用的符籙是灰色的,蠱師用的符籙則是紅色的,各種法門都有各種閥門的符籙,而其中最簡單易學的,就是道士的符籙了,道士之中有一個偏支,叫做符師,是專門製作符籙的,其他雖然不會高深的法術,但就這些符籙而言,符師是尤其擅長的,我現在教授你一些符籙描畫的技巧,你到時候自己融會貫通怎麼樣?」
我聽得十分激動,我說道:「謹記姐的教誨!」
趙惜雯嫣然一笑,從邊上的礦泉水箱子裡面拿起了兩瓶礦泉水,她丟給了我一瓶說道:「一入道門深似海,從此俗世為路人,你如今選擇了這條路,我也沒有理由不教你。」
說話間,趙惜雯腰間落下來了一塊懷表,懷表砸在地上,裡面竟然是一個男孩的照片,大概有五六歲的樣子,趙惜雯揀起了懷表,將上面的灰塵吹掉,她說道:「這是馮文軒,也是浩然跟莎娜的孩子,那孩子天生不能學習道法,所以有時候也跟著我學習一些文化知識,挺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