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掃過一間又一間的石磚平屋,眼瞅著再行恐是要入了荒草雜蕪地,許不定真身還會是甚麼亂墳崗,祝儻這才停了腳,爾後對著這破舊的門房看了幾眼,也不敲,直直的透門而入了。
門內陳設簡單,一張小木桌上擺著幾樣應季的水果,一張陳舊的小凳子,角落又放一把木質的椅子,不過看樣子似乎也有些年頭,不太結實的模樣。
祝儻繼續屏氣往裡間進。
一拐進去當先看見的便是兩條素白修長的腿互相彆扭著,定了心神,目光順著那極力伸張的腳趾向上逡巡,一雙素手交握住的寶貝之物已微微紫漲,前端晶瑩兩滴玉露,卻偏偏出不盡力,那人本就白的膚色更是因此時難熬之情而籠上了一層透粉薄汗。
殷紅的唇微張著,克制的吐息隱約入耳便聽得更加誘人。
青絲覆了大半張面容,只看得見他高挺的鼻尖和一處狹長的眼尾。
祝儻盯著他半脫未脫的白衣看了幾眼,這次他看清了,是件白衣裳不假,上頭還繡了暗紋銀絲線的玉竹。
呵,真是對得起這件好衣裳。
信步走到他面前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扭曲的身姿,右手在身後輕輕一揮,斬妖長劍便已如雲中出月般漸顯漸露。
他好似是感受到這劍氣清冽之意,可情急之時也斷不會做了委屈自己的虧本事,只好微吸了吸鼻子,將吐息又按捺住幾分,可出口之音到底因身下傳來的陣陣酥麻愉悅而產生點點微顫,道長深夜冒昧來訪,他手下忍不住又加快幾分,因了這愈發強烈似乎馬上便能至興頭的愉悅而更加飄然,就算是要收了在下,便不能讓在下、在下……嗯,享受……啊……哈……享受完這片刻、片刻愉悅嗎?
我為甚麼要如你所願?祝儻失笑,長劍自身後淡劃了一個太極八卦之相,清光劍氣收尾,自身後慢揮至身前,直指床上之妖,更何況,不是你先招惹我的麼?
在下,在下無非瞧這無趣長夜痛挨過未免太過無聊,自娛自樂一番,倒也算是招惹道長了?他輕聲一笑,絲毫不畏這清光正氣,面上更浮潮紅幾重,喘的也更加情濃,可那紫關之頭仍不過吐露幾滴荷前微露罷了,壓根還未至泄意念頭。
祝儻不等,也不願去細思剛才那奇異夢境莫非真同他無關,而屬自己荒唐所造,只一側劍鋒,眼瞅著便要取他性命。
道長你……怕是之前未曾嘗過這般至愉滋味吧?
他卻忽然起身,衣衫松松垮垮的堆疊到肘部,身上一層薄汗粘連著青絲再纏白裳玉竹,脫不去也懶得脫,統統糾結做了一團,更像是忽然攀住了祝儻的他,推不開,也……不想推開。
當然了,這些都是保命的法子,可比保命更重要的是這一場悅事就此打斷未免死不瞑目。兔子逼急了尚能咬人,他想也沒想的跪行了兩步,做足了做小伏低之勢,可一隻手先不安分的按上他下裳某處,自己也早已挺腰,將那物主動送上他冰冷的劍鋒。
當先乍的他自己一個激靈,可隨即是入了骨透了身的酥麻,又因了這鋒利而不可愉悅的戰慄起來,他小心翼翼的動著身子在他那鋒利的劍身上輕蹭著,討好的哀求道,道、道長,你就算是無情無心,也好歹讓在下享受完這最後一程吧。
本意一劍收了他魂魄的祝儻因了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也被震在了原地,有半分腦海里茫然一片,不太可想自處之地,只十分愣神的眼睜睜看著他拿他那東西,不停的在自己劍鋒上蹭來蹭去,看著他猛烈起伏的胸膛,看著他微微不可自抑的身子,甚至眼睜睜看那玉露一滴又一滴的順著他的劍身緩滑,滑至劍尖漫滴而下。
一聲、兩聲、清漏聲聲再催夜太漫長,驀地便在心底燃□□慾念,心想著,是啊,這長夜漫漫里,不做點甚麼,簡直要對不住此景此情。
這人的手也在祝儻身下輕輕撫弄起來,祝儻並不敢動,只看著他借著自己的劍鋒終是盡了這次歡愉,爾後一聲笑音躺回了床上,四肢都似無骨般軟綿綿攤開,道長,你動手吧。
眸似星染,嘴角噙笑。
好似拿定了十分的主意,自己不會取他性命。
祝儻又看了眼自己這劍鋒上還在漫流的玉露,索性甩了個劍花,將其多數甩回了他身上,爾後將劍往床裡頭一棄,單條腿已跨上了床榻。
第3章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