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文同憤怒中帶著難以置信,不明白為什麼蛋圓圓能那麼快發現。
不過既然被發現了,他乾脆做到底,雙手握著棒球棍用力推了蛋圓圓一把,蛋圓圓順勢往後兩步,側身,一腳踹向錢文同的後腰。
錢文同沒想到她能反抗,更沒想到她的反抗來得如此迅猛,毫無防備之下被踹中。那一腳蛋圓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勁道大得他當場仆倒,蛋圓圓順勢抽了棒球棍,一腳踩在他的後背上,踩得他又發出一聲慘叫。
錢文同握緊了拳頭,雙眼赤紅,此刻恨不得暈過去。
今天他特意問過家裡的親戚,知道蛋圓圓和蒙颯沒有任何關係,也沒有什麼背景,他才敢下手。
想不到……
上一屆世界博覽比賽,他成功進了三十強,今年的獎品是精神導蛋,他想要一顆蛋很久了,可恨家裡人人都有一顆,獨他沒份。他原本想榮登榜首拿到這顆蛋,卻不想在第二關就被一個小丫頭打敗了,現在打架竟也毫無招架之力,他心裡氣極恨極又羞極,只恨不得當場挖個地洞鑽下去,永遠不要再出來。
錢文同色厲內荏道:「在無界區內,竟敢把我打成重傷,是不是沒有把我們九號基地放在眼裡?」
蛋圓圓一聲冷笑:「九號基地又如何?難不成你來偷襲我,你們老大還得幫你擦屁股?像你這種敗類,你老大還會包庇你?」
錢文同臉色一變,大吼道:「不可能,他是……他是……」話到嘴邊,終於找回一絲理智,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來。
蛋圓圓一臉鄙夷,無界集團好歹是一個大集團,怎麼會出現這種自命不凡的東西?要是今天他的對手是外界的人,他輸了賽,跑去暗算人家,到時無界集團的臉都丟乾淨了。
倒是不知道他究竟是出於本意還是被人教唆的,他那麼相信老大,沒準裡面有點啥,便又踩了一腳:「這是你自己的意思呢還是你老大的意思?」
錢文同氣急之下都沒有開口,現在更不願開口了,只是恨聲道:「這個仇我,一定會報!」
蛋圓圓冷笑道,「我等著。」也懶得再踩他,拿著棒球棍離開,這可是他打人的重要證據。錢文同在地上趴了一會兒,感覺被人放開了,一躍而起,見蛋圓圓背對著他離開,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個飛腿重重地踢向蛋圓圓的後背。
蛋圓圓早就猜到他不會善罷甘休,剛要躲,卻發現她剛好走到小橋上,兩邊都是水。她踮著腳往細細的岸一靠,躲開襲擊。
下一秒,噗通的一聲,蛋圓圓跌進了水中。偷襲她的錢文同控制不住勢頭,也跌了下去。水不深,蛋圓圓一邊屁股先著地,疼得她半天回不了神,好在沒摔在噴泉孔上,不然已經成了篩子。
蛋圓圓在水裡狠踹了錢文同兩腳,從水的另一邊爬起來。
棒球棍不知道丟到哪兒去了,她也沒有心情找,附近的保安紛紛衝過來,她渾身濕漉漉的,被冬天的寒風一吹,凍得渾身哆嗦,見到保安後,扔下一句,「走到橋上崴了腳,跌進去的。」就急匆匆奔回酒店。
冬天裡,水冰涼入骨。
回到酒店後,蛋圓圓泡了半個小時熱水,等身子暖透了,才穿衣服起來,肩膀那裡青了一塊,錢文同最後那一腳她沒完全避開,被熱水一泡,看起來怵目驚心。
她稍微碰一碰,就疼得直吸氣。
錢文同下手真夠狠。
另外一處傷在膝蓋,是跌進水池時磕的。
她困得要命,脫幹了頭髮就倒在床上,決定起床再理會。
朦朧之中,她感覺到一股平和的精神力籠罩著她,胖乎乎的團團躺在她的身旁,用手幫她揉烏青的肩膀。
他的樣子很安詳,安靜地睡著的樣子,有一份獨特的恬靜。
相比上一次見面,他又長大了不少,看起來已經快三歲了。
難不成過幾年他真的會比她還大?算了,糾結這種問題沒有意義。蛋圓圓無聲地笑了笑,收回思緒,合上眼睛。
只聽得一陣輕悠的鋼琴聲,空曠遼遠,煙波浩渺,似乎又從雲海之巔傳來,又似乎在耳邊縈繞,絲絲縷縷輕柔曼妙,有什麼煩擾都點點濾淨。
她迷迷糊糊地問:「是你在彈琴嗎?」
團團用兩隻胖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