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追問還不如安心把他交代的事情做好。
她搖著頭嘆了一口氣,走到鋼琴前,一看那洋洋灑灑的曲譜,臉垮得更厲害了,「難度又升級了。」
為了知道答案,豁出去了。
蛋圓圓在鋼琴前坐下來,將曲譜從前到後細細看一遍,然後在心裡一遍一遍想像指腹落在鍵上的情形,細細思索該注入多少精神力才能平穩的維持到一首曲子彈完,等思維流暢之後,開始彈琴。
她每天只能在星域待兩個小時,時間到了之後,她揉了揉發疼的手指,從星域艙里爬起來喝水。星域艙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仿真模擬,在星域中學會的東西,在現實中同樣能獲得技能的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可同樣也會有麻煩,那就是她在星域裡練累了,現實中同樣也累。
景初在精神鏈接里戳了戳她的腦袋,好奇道:「景逸有沒有在晶片裡留下什麼信息?」
不提還好,一提蛋圓圓就撅起嘴,委屈道:「義父坑我,他要我先學會《星空印記》,才告訴我。」忽地,她靈光一現,把和塞翁見面的詳情和他仔細說了一下,道:「要不你登上去問問?左右他沒要求你學彈琴。」
景初一想,也對,讓她幫忙把晶片重新插上。他上線後,位置還是湖中心的小木屋,塞翁依然坐在南面的窗前彈琴。
景初沒蛋圓圓那麼乖,直接走到塞翁的身邊,不等塞翁說話,就張開雙臂抱住了他。
塞翁:「……」
景初撒嬌地用臉蹭了蹭他的後背,輕聲道:「叔父,我一直想讓你抱一抱,就好像以前你抱圓圓一樣。可是我上線的身體是好大,你可能抱不起來,還是讓我抱你吧。」
塞翁:「……你看到對面的山了嗎?」
景初抬起頭,湖水的對面有一座山,林木扶疏,倒影在水中,湖面波光粼粼,極為乾淨美麗。不過,木屋遮住了山的上半,看不到有多高,便點點頭:「有。」
塞翁的語氣嚴厲起來:「去爬那座山,一個小時之內爬不到山頂就別來見我!」
咦?居然也有任務?
景初眨了眨眼,不動。
塞翁慍怒:「還不去?」
景初張開手又抱了他一下,感受著他溫熱的身體,星域的百分之九十九真實感讓他有一種抱著塞翁真人的錯覺,有點捨不得放手。
不過,他不是來惹塞翁生氣的,便從善如流:「馬上去。」說完,揮揮手,走出木屋,朝山的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嘆氣,蛋圓圓起碼有問了一個問題,他什麼都沒說就被勒令去跑步了,唉。
他看了一下石階,覺得不算陡峭,山也不是特別高,想著輕輕鬆鬆就能跑上去,於是卯足了勁往上面狂奔。
漸漸的,呼吸開始沉重,肌肉隱隱作痛,腿像勻速灌進鉛一樣,越來越重,越來越累,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流下來。
他覺得又熱又累,抬頭往上望去,恰好前方豎著一塊石碑,上面赫然寫著:海拔八百米。
才這麼點?
景初差點一頭栽倒。
他竟然這麼弱?
景初像是第一天認識自己似的。
也不怪他,畢竟他在蛋里十幾年都沒運動過。
景初鬱悶之餘知道自己還沒到極限,深吸一口氣,又繼續往上沖。三個小時後……他一屁股坐在山頂的最高處,那裡立著一塊石碑,海拔兩千一百米。
他本來還打算爬完之後去試一試用土豪金的晶片能不能找到小木屋,現在他連氣都快沒了,還怎麼試啊!
蛋圓圓練了兩個小時鋼琴,吃了一頓飯,睡了一個午覺,起床又看了半天書,想出門走走,卻還沒看到景初下線,正著急,星域艙的下線提示聲就響了起來。
「怎麼樣?」蛋圓圓迫不及待地問。
景初累得像一條狗一樣,趴在蛋中把氣緩過來了,用糰子可憐兮兮的聲音撒嬌:「手好疼,腳好疼,感全身都好疼好疼。」
蛋圓圓的眼前不禁浮現星域中成男版的景初打滾撒嬌的模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自從見了他成男的樣子,她就再也無法把他當成糰子看待了,以前對糰子說的「吹吹就不疼了」這種話打死也說不出口。
她不解道:「你幹什麼去了?怎麼會全
067 不用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