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工作人員收拾完賽場的時間,蛋圓圓和游郁格又玩了一天,玩到盡興了,隨集體回淘鑫星。一百強選手只剩下三十個,慘遭淘汰的選手臉色都不太好,尤其是比賽過程中出現摩擦的,此時礙於鄭醇在飛艇上沒有發作,一個個都忍得難受。
蛋圓圓拉了最多仇恨,生怕一不小心被人逮到糊一臉,便乖乖的坐著不動,思索塞翁留下的東西。
不用看她都記得塞翁給她的哪些東西:有兩支槍、一把可變形武器、星瞳、一個機器人和一枚晶片。鋼琴被她拿出來了,機器人是以前一直伺候她的,也沒有什麼特別,除非塞翁重新設置了隱藏程序。
莫非是晶片?
飛艇一到無界酒店,蛋圓圓率先衝出艙門,往酒店沖。
游郁格想喊她一聲,發現她一溜煙兒就不見了人影,不禁納悶,難道她內急?可飛艇上也有洗手間啊,不但不髒,裝修還忒豪華。
蛋圓圓回到酒店,第一時間取出晶片。
那張晶片鑲嵌在一張白色的卡片中,卡片表層布滿了密奇特的圖騰花紋,赫然和空間鈕表面的花紋一模一樣。
好像只有這個花紋的東西都很不得了!蛋圓圓心裡有了概念,把晶片取出來,發現發現和星域的身份卡有點相似,更加意外。
難道塞翁把他的財產都留在星域裡等她去取?
好奇之中她抱著極大的期待,試著插進星域艙的晶片凹槽,透明的防護罩升起,視野進入黑暗。
蛋圓圓:「……還真的是星域晶片。」
等視野再亮起,她發現自己的周邊都是湖水,湖心是一個古典的小木屋,只有一條小橋直達岸邊,此時她站在門前,只見木屋四周窗戶打開,窗紗微垂,塞翁坐在南面窗前,全神貫注地彈琴,微風輕輕撫摸著他銀色的髮絲,有一種隨時會隨風飛去的飄逸感。
蛋圓圓失聲叫了出來:「義父!」
塞翁抬頭看了她一眼,手卻不停,繼續未完的曲子。
蛋圓圓想起他最討厭彈琴時被人打斷,硬生生將千言萬語都咽回喉嚨中,在他對面的地上坐下來,乖巧地托著腮,傾聽他的彈奏。
這是真的義父嗎?是真的義父罵?還是義父生前留下的數據?她在心裡不停地問自己,雖然她知道答案毫無疑問是後者。
可那不影響她見到至親的心情。
這一次,無論發生什麼事,她都會乖乖的,她不會再給義父添亂了。
她注視著塞翁每一處細微的地方,看著那輕柔溫雅的動作,竟然找不到一絲違和的地方,完完全全和真實的塞翁一模一樣。
難道義父知道她會想念他,特意在星域上給她留一個念想?他會那麼體貼嗎?……
尾聲緩緩流出,曲子終於結束,蛋圓圓迫不及待地站起來,便聽塞翁抬起頭,開口道:「有每天彈琴嗎?」
蛋圓圓一怔,頓時慚愧得想鑽進地縫中。自從繁星小鎮出了事,她的彈琴三天打漁兩天曬網,實在無法昧著良心對他撒謊,待在那裡低著頭一聲不吭。
塞翁的眼神嚴厲起來,「那你來找我幹什麼?」
蛋圓圓急得要衝上去抱住他的大腿了,哪怕知道站在她面前的只是虛擬形象,「義父,我……我一直很想念你,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情況越來越奇怪,甚至有人跑來找我,他們信得過嗎?」
塞翁淡淡道:「有些事情你多知無益。若有人要對付你,砍回去便是。」
蛋圓圓急道:「可是他們說是你的朋友。我從來沒見過他們!對了對了,你送我去天元之前,有沒有給龍骷海盜團的游家發過郵件?他們真的是你的朋友嗎?」
塞翁微微笑了一下。蛋圓圓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不會吧?義父竟然對她笑?是數據錯亂還是這個根本不是義父啊!
下一秒,就聽到他慣常的冷音:「告訴你可以,先學會這首曲子。」
塞翁用指腹輕輕一點,鋼琴上方升起一個虛擬光屏,她距離有些遠,看不清是什麼曲子,塞翁站起來,道:「學會了,再找我。」說完,轉身走出木屋。
蛋圓圓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背影,義父,你太壞了!
有一瞬她想追出去,才踏出一步,她又頓住了,義父向來說一不二,
067 不用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