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姑,這是貧道奪得的昊天鏡。」
許飛娘看著太虛散人呈上至寶,心中震撼莫名,「上人……」
在旁看顧的丌南公,目光閃爍,心中直犯嘀咕:這人莫是個傻得,誰得到宇宙至寶還會往外推?天王老子也得翻臉不認人。
龐憲隱藏身份,就是為了避免招惹因果,他可不想引來正教劍仙齊犯苗疆。這件昊天鏡乃是三次鬥劍應劫至寶,對他來說是個燙手山芋,倒不如給師姑應對群仙浩劫。
「嘿嘿!仙姑,貧道送上這樁至寶並非無緣無故。峨眉群仙張狂霸道,動輒滅人滿門,趕盡殺絕。又有兩儀微塵仙陣,所向披靡,攻無不克。為天下群仙計,特奉上巡天至寶,破他陣法。」
「待到將來劫數終了,再行收回寶鏡。」
果然是個傻子,怎麼沒人送我法寶,丌南公唏噓不已。宇宙至寶借出去還想還?做夢去吧!
許飛娘激動得無以復加,「道友大德,飛娘無以為報。」
躊躇片刻,續道:「不如就以五台掌教之位相酬,由道友來領導我們,共襄大業如何?」
龐憲還沒來得及出言拒絕,金身羅漢法元等人就變了臉色,連聲道:「不可……不可……」
飄渺島太虛散人來歷不可考,居心不可測,怎能輕易將掌教之位相托?縱然有進獻昊天鏡之功也不行。
「哈哈哈!」
朗笑聲中,升騰起一陣白霧,溟濛蕩漾,飄飄渺渺,將龐憲身形遮掩了起來,宛若舉霞飛升。
「有諸位道友戮力同心,攜手共抗峨眉,已是天下旁門散仙之幸。功成不必在我,後會有期!」
話音方落,許飛娘再看場上,清風吹拂,氤氳之氣散盡,龐憲仙蹤不見了身影。徒留下眾人面面相覷,難道世上真有這種熱心腸的人?
朱文忍耐的好辛苦,這個秘密只能憋在心中。
…………
川邊,雪山連綿,岡陵起伏,萬年難消的冰雪映得天地一片晶瑩,好似廣寒瓊宮遺墜人間。
此地窮山惡水,亘古仙凡不到,今日天上忽有兩道流光划過。
「大師,邊荒窮寒,不像是道法高人隱居之地啊!」銜尾追隨在後的白髮龍女崔五姑詢問道。
優曇神尼遁光神速,卻又如浮光掠影,悄無聲息。不似尋常仙家,出行之時,風起雲湧,伴隨著雷電金光。
「道友想的差了。」芬陀大師已帶著楊瑾回山,祭練新入手的九疑鼎。現在是優曇和崔五姑二人,尋訪能人救助先天惡煞侵入魂體的凌雲鳳。
「我們將要拜訪的這位同道,名聲不顯,可論道力卻是不下於我。尤其是她修煉的小乘佛法,精善輪迴之道。若說世上還有誰能夠救治雲鳳,定非她莫屬了。」
過了一處山麓,果然尋到一處暖風習習,四時如春的山坳。瑤草琪花遍布,宛若燦爛錦繡。優曇和崔五姑收了遁光,落向小寒山。
只見滿山遍野,鹿虎共游,雀鼠同棲,本是相生相剋的物種,卻因佛法感化,一派祥和氣象。
在寒山頂上,搭著一座茅棚,棚前一池藕荷,正值花開季節,清香撲鼻,意境幽遠,果然是處極佳的修行道場。
「忍大師可在?貧尼優曇有要事相求,特來拜訪。」優曇神尼踏足在一片青翠欲滴的綠蔭上,揚聲喊道。
那處茅屋靜悄悄,無人回應。
崔五姑等得不耐,事關凌家最傑出的後輩,她可不願白跑一趟。
「可有人在?老身白髮龍女崔五姑,外子窮神凌渾,拜見此地主人。」
這次終於有了回聲,「貧尼設下巨木嚴關,已有五十三年不出庵門。你們緣何壞我修行?」
崔五姑緊了緊眉頭,看來這處道場的主人不似熱心腸的啊!
優曇神尼笑道:「門橫巨木,便非真如。檻內檻外皆是極樂,道友著相了。我們此次前來,是為送道友一場善緣。」
那茅屋中人,沉吟片刻,回道:「你我修行法門不同,不可一概而論。道友請回吧!」
崔五姑急了,這人怎麼如此不通情理。正要出言相激,被優曇攔了下來。
她們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