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十大佛門中戰力前三的門派,金剛法門寺這一次來參加九州大會的人數卻並不是很多,除了被寄託了絕對希望的金剛法門寺年輕一輩的頂級天才——慧天。
還有兩名慧字輩的弟子參賽,也都一同闖過了剛剛過去的兩輪初賽。
白眉跟隨慧法來到金剛法門寺居住的地方,一處獨立的小院落里,兩名身穿淡黃色僧袍的佛門弟子正拿著掃帚細掃著庭院裡的落葉,見到有人了兩人齊齊抬起頭。
慧法雙手合十與二人宣了個佛號:「慧德師兄、慧元師弟。這位是我朋友白眉,想來找法玄師叔請教一些問題。」
「好,法玄師叔剛剛回來,你們進去吧。」沖白眉善意的笑了笑,慧德說道。
走進中堂,一位身穿暗紅色袈裟,眉眼低垂的老僧正背對著門口,低聲念誦著佛經。
「法玄師叔。」衝著老僧的背影雙手合十行禮,慧法輕聲道:「這位就是九關的劍魔白眉,他有些問題想請教你一下。」
手裡轉動的佛珠停下,法玄老僧緩緩站起身子轉過來,一張滿是溝壑,威嚴不苟的臉出現在白眉面前。
「沒想到聞名九州的劍魔如此年輕,正是讓貧僧沒有想到。」聲音洪亮似鐘鳴,法玄右手輕揮示意白眉落座。
「不知白施主有什麼問題要來問貧僧。」幾根稀疏的眉毛下,法玄的眼睛明亮而透徹就像是剛出生嬰兒的眼睛一樣,沒有絲毫的雜質。
「沒有提前說,就來叨擾大師,得罪了。是這樣的,我一位弟子的賢內體內有古老血脈的傳承,但是傳承的這道血脈源頭的大能,卻有一絲意思在我徒弟賢內的體內復甦,甚至還占據了身體的控制。我此行就是想來請教一下,大師可有妥善解決之法。」白眉說道。
「祖先意識復甦?看來白施主徒媳傳承的血脈可不一般啊。」聽到白眉說的,法玄大師微微思考了一下說到:「古老血脈中傳承的血脈之力,但多數來自於古老而強大的祖先,在獲得這份傳承的同時,血脈里古老祖先的意識殘留也會不可抑制的出現在後代的體內。
但是大多數的古老存在,經過時間的長河是沒辦法重新聚攏成一個完整意識的。令徒媳的體內出現祖先的完整意識,必然是依靠其體內的不凡之血。
想要完全根治這種情況,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將令徒媳的神魂抽出來,投入另一具軀體中,但是這樣或多或少都會傷害到她的神魂。
如果白施主信得過我金剛法門寺,可以把令徒媳帶去本寺,本寺的金剛威像之力,可以暫時鎮壓這種意識復甦,但也只是治標不治本。」
法玄說的解決辦法,也沒有十全十美之策,畢竟這種能跨越時間維度在後世子孫體內復甦的大能意識,對於任何人、任何勢力來說都是至高無上的存在,能做到壓制已經是十分難得的了。
「或許可以用金剛怒目本心法試一下。」
門外傳來的一聲提議,讓白眉轉過頭。
素白色的僧袍,星眸皓眼,乾淨的面龐上掛著一幅淺淺的微笑:「小僧慧天,早聞劍魔大名,今日有幸得見當真是器宇不凡啊。」
一身儒雅恬靜氣質的慧天笑著朝白眉施了一禮,白眉也起身回禮道:「原來這位就是慧天小師傅,聽聞小師傅修為絕頂,堪稱金丹之下第一人,今日一見,不負威名啊。」
兩人皆是客氣話語,可一股肉眼看不見的氣浪卻在兩人之間交鋒不斷,暗中較量。
砰!嗤!
兩聲輕響,白眉微微後退了一步,慧法的僧袍一角也裂開了一道細小的口子。
兩人相視一笑,白眉負手背到身後輕聲道:「慧天小師傅果然名不虛傳,白某領教了。」
低頭看著自己衣角處的小口子,慧天心裡也暗道,劍道沒落這麼多年,沒想到如今居然又出了這樣一個角色,這是不簡單啊。
「哪裡哪裡,白施主客氣了。劍道一脈是當年公認的萬道攻伐第一,這之後的九州賽上,還要請白施主手下留情了。」
「對了,剛才慧天小師傅說的金剛怒目本心法是?」白眉道。
「那是本寺的一門至高秘法,已經有數百年無人修成,不過若是真以此法輔以大金剛神力,或許真有幾分機會,能夠拔除令徒媳血脈中的祖先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