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那法寶的縮影,太一上下翻看,仔細辨認了良久後還是搖了搖頭。
「沒有,巫族不擅煉寶,相比於法寶,他們更加相信自己的身體。而祖巫們更是將這種想法,發揮到了極致。
我與祖巫征戰了多年,他們動用的法寶次數,屈指可數。
怎麼,這枚法寶有什麼問題嗎?」問題牽扯到巫族,太一也不禁多問了幾句。
白眉將巫族不惜得罪西方教也要讓大秦幫他們煉製這件法寶的緣由告訴了太一,聽聞後這位妖皇也緊緊蹙起了眉頭。
「如此說來,這件法寶肯定就是巫族的翻身之計!」
「翻不翻身的我倒不在乎,我現在擔心的只有一件事。
巫族的位子被龍族取而代之,失去了聖人庇護的他們,恐怕會走上一條極端之路。」手掌合攏,白眉的目光森然。
「你是說……」
「祖巫們若是投向魔祖,以他們的力量,怕是會給魔祖憑添一份恐怖的助力。」白眉沉聲說道。
「他們敢嗎?」說這話的時候,太一心裡也有些不確定。
若說巫族敢,這畢竟是得罪天地六聖和道祖的大逆不道之事,一旦魔祖落敗與道祖六聖,巫族必然也會隨之徹底泯滅與聖人之怒下。
可若說巫族不敢,都已經到了這個關頭,投靠魔祖搏一把,或許還能給自己爭取到一線生機。否則就只能坐以待斃,眼看著寂滅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敢與不敢,怕是得親眼瞧見了才能確認。」白眉站起身來伸展了身體,驀然間天地變色,仿佛有一股巨力施加在了這片天地上
抬眸看著變色的天地,太一對著白眉道:「你的力量增加過快,怕是已經很難細微控制了吧。」
「是啊,我入關宙光凝滯之地,僅百年之間,便煉化了混沌三靈七成的力量,僅餘最後三成精華所在,沒有消化。
可即使如此,一身巨力也已龐大的難以控制。
看見這玉樹了嗎。
與你對話的我,只是元神之身而已。
我的肉身本尊,實則自封於樹中。」屈指彈出了一點靈光融入了那高大挺拔的玉樹之中。
驀然間,這玉樹的每一點枝杈都亮起了璀璨的光華起來,在這光芒的照耀下,青綠色的玉樹開始變得透明起來。
而在這顆玉樹最核心的位置,雙眉緊閉的白眉本尊,安然盤坐其中。
「怪不得我一直瞧著玉樹眼熟,還真是傳說中能封天禁地的大元王樹!」看到玉樹中心的白眉本尊,太一霍的站了起來,雙眸精光四溢。
「我的本尊的力量太過強大,難以掌握自如。只能出此下策,將自己封入這大元王樹之中,待能夠圓融掌握力量之後,再入世行走。」白眉解釋道。
「空以元神之身行走,若是有大能暗中謀害你,沒有肉身護佑,你能擋得住?」當真沒看出,眼前的白眉實則是元神之軀,太一暗嘆,此人在元神之道的造詣,怕是也已經登峰造極了。
聽到太一的提醒,白眉不是很在乎:「我現在雖無肉身護佑,但我的誅仙四劍卻一直鎮壓於元神深處。
說起暗中謀害之事,這塊玉牌你拿回去,你那侄兒中了我的絕仙劍意,雖然有你的太陽真火替他鎮壓劍意之傷。
但絕仙劍意的厲害之處,不在最開始的爆發,而在於潛移默化的暗中損傷。
若不能及時將劍意吸出,日子久了,劍意一旦爆發,你那侄兒定會當場暴斃!」
接過玉牌,太一面露一絲窘色。
當年白眉攔住太一和陸壓追殺鯤鵬之後,陸壓氣不過,回到妖族天庭之後,便以咒道極術——釘頭七箭書!
意圖咒殺白眉!
結果陸壓本身的實力和白眉差距過大,反被白眉的體內的絕仙劍所傷。
若非太一及時趕到,以同等霸道的太陽紫極真火鎮壓陸壓體內的絕仙劍意,這位帝俊的獨子怕是就去追趕他九個哥哥了。
「小輩魯莽,並非我授意。」收下玉牌,太一還是解釋了一句。
「若真是你的授意,我反倒不會給你這玉牌。對了,日後若有機會,將你這侄兒的釘頭七箭書的法門抄錄一份給我。」
「你還涉獵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