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者所求,不可駁。」
微微一笑,白眉念頭一動散去之間的劍氣,大袖一揮將包裹著舒放天的火海也一同消弭。
「叔父。」
低著頭走到老者身旁,舒放天狠狠的望了一眼白眉,被人當做踏腳石提升修為的感覺可是讓他這個安山城的總務很是惱火。
看了一眼自己的這個侄兒,舒白夜目光投向白眉:「小道友在我安山城裡鬧出如此大的動靜,總得有個理由吧。」
「杜家教子不嚴,抓我徒兒,嚴刑拷打。我上門要人,也並無不可吧。」
此刻踏入練氣九層的白眉,一身渾厚的真氣都在丹田內的青色蓮子的轉化下變成真元,身上一股油然而發的真元氣息,讓白眉在外人看來,就跟一名築基真修別無二樣。
「我兒抓了你徒兒,你帶走便是。為何要害他性命!」
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杜遠鎮捂著左肩,悲痛的厲喝白眉,眼中怒火幾乎要溢出眼外。
「他能為了一點小事就將我徒兒私自綁來,嚴刑拷打。想必平日裡這類事做得更多!早殺了他,也能讓更多無辜之人,免受荼毒!」
冷冷的看著杜遠鎮,白眉道:「養不教父之過,你兒子的卑劣你也脫不了關係。」
「你!」
被白眉說的胸悶鬱結,杜遠鎮氣急之下,險些又要跟白眉動手,幸虧被舒放天及時拉住,否則其對上現在的白眉,很可能一個照面便被白眉一劍斬殺!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人家兒子再怎麼不堪,也輪不到你教訓吧!」
嘹亮的朗聲讓白眉幾人的目光轉向杜府已經殘破不堪的大門,一聲赤紅色的戎裝,夏夭衣騎著一頭形如馬,卻頭生菱角的異獸,意氣風發的帶領著五十名近衛出現。
翻身下馬,夏夭衣恭敬的朝著舒白夜一拱手:「晚輩見過舒城主!」
「你是孤夢的女兒吧,一身戎裝,倒是真有幾分你母親的樣子。」溫和的朝著夏夭衣笑了笑,這位安山城的城主自打出現後,沒有表現出一絲安山城最強者的霸道,反而處處都像是一位和藹的鄰家老者。
「又是你?」
看著夏夭衣,白眉對於這個行事蠻橫的女子可沒什麼好看,上一次在靈寶樓,若是有那位築基真修護著他,白眉當真準備給她一個不小的教訓。
微微昂首,夏夭衣一甩身後的披風,一直靜若無聲的五十名赤鳳軍近衛便齊齊的來到了夏夭衣背後。
「正是本少帥。」
「你知道我的身份,還來自找麻煩,看來上次給你的教訓還是太輕了。」很是反感夏夭衣總是帶著一股盛氣凌人的語氣,晉升了練氣九層的白眉索性轉過身來不再看她,已經不再是同一層次的人,也沒什麼好和她計較的。
白眉的無視,讓夏夭衣感到一股莫大的侮辱,冷哼一聲,夏夭衣一抬右手:「赤鳳軍聽令,給我拿下這個肆意妄為之徒!」
「等等!」一旁的柳天武及時出聲制止,白眉的九關身份他已經確鑿,若是赤鳳軍真的將白眉擒下,那夏夭衣就真的惹了大禍了!
「天武,你幹什麼!」被柳天武制止的夏夭衣,瞪著一雙鳳眼不滿的看著柳天武。
「哎呦呦,赤鳳軍真是好大的威風啊。沒有太尉司手諭,竟然敢逮捕九關官員。要論著膽量,恐怕虎咆軍都比不得你們啊。」
梅向晨帶著一絲調笑的聲音讓夏夭衣面色愈發難看起來。
整齊一致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帶著浩浩蕩蕩足足三百名親衛營的梅向晨肩披著一條銀狐裘,看起來更像是一名謙謙公子,而非是玉甲軍的少帥。
「白兄你可真是火爆脾氣,杜家抓了你徒兒,你可以找我啊。一個區區的杜家,我玉甲軍還是說的話的。」
假意責怪了一下白眉,梅向晨帶著三百名親衛來到白眉的身側。
「這點小事,不必麻煩少帥。你看,現在處理的不是挺好的嗎?」
衝著梅向晨拱了拱手,全然不顧及杜遠鎮已經和豬肝一個色的臉,白眉笑著說著。
風雲齊聚,小小的一個杜府之中,今晚卻聚會了安山城中最有權力勢力的一群人。
悲傷憤怒的杜遠鎮、鬱悶惱怒的舒放天、平淡溫和的舒白夜、冷麵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