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惟遠停止了向她的體內輸送真氣,只將「離玄真氣」填充在她的「檀中」和「氣海」穴中,和那股混沌的真氣共生共融。
半晌之後,聶雲蘿的「心語」又傳入方惟遠的意識中:「方大哥,意守丹田,固本培元,我開始催動『咒魔符』了。」
話畢,方惟遠只覺眼前好象有銀光閃爍,「吱吱嚼嚼」之聲在耳邊響起,方惟遠馬上明白那是「咒魔符」已被催化成銀蠶兒的聲音,心裡一懍,連忙提起全身的真氣護住真元和全身的經脈./
只聽聶雲蘿在的耳邊念了一句咒語,方惟遠覺得眼角的銀光一閃而沒,存入聶雲蘿「檀中」和「氣海」的真氣立即被她體內的綿狀真氣導向她的奇經八脈。
同時,聶雲蘿的傳音在方惟遠的耳邊響起道:「方大哥,請你將真氣從我的『檀中穴』輸入我的『手少陽三焦經』,護住其中的各處要穴。」
方惟遠連忙依言運氣,但「離玄真氣」剛衝出「檀中」進入她的『手少陽三焦經』,他的真氣立即被無數遊動的蝌蚪沖亂,方惟遠心裡吃驚,知道那肯定是「咒魔符」在作怪,連忙一提真氣,將「離玄真氣」綿綿不斷地輸入聶雲蘿的『手少陽三焦經』里。
那些蝌蚪好象突然被衝到了長江大河中,不斷地在真氣流動中跳躍衝撞,方惟遠的「離玄真氣」越雲越猛,拼命的控制著蝌蚪亂竄,他知道只要有一條「咒魔符」衝出他的真氣流,就馬上會在聶雲蘿的奇經八脈里折騰肆虐,那聶雲蘿將苦不堪言,所以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聶雲蘿摟著方惟遠脖子的手這時已緊緊的用力抓著他的兩肩,她口裡傳出銀牙緊咬的輾磨聲。她在拼命的忍受著「咒魔符」的遊動所帶來的巨大痛苦。
方惟遠抱著她的腰間的手掌甚至可以感覺到她光滑的皮膚上有東西在蠕蠕而動,似乎裡面有無數的蝌蚪在遊動,她所承受的痛苦就可想而知。
如此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就在方惟遠的真氣差不多後繼無力的時候,聶雲蘿「手少陽三焦經」里的『咒魔符』終於慢慢平靜下來。它們已不再急噪暴動,遊動的速度慢慢緩慢下來,方惟遠輸入的真氣也開始一分一分地減弱,最後真氣不再流動,只如棉花般充斥在聶雲蘿的『手少陽三焦經』里。
那些「咒魔符」終於規矩起來,在方惟遠的真氣的包圍下,開始像一隻只蝌蚪在清澈平靜的水裡有序地遊動,最後漸漸停下來,像在水中找到了棲息的水草,在慢慢享受著水草的甘美。
看來「噬毒大法」終於成功了,方惟遠心裡鬆了一口氣,悄悄地抬手抹了抹額頭上溢出的汗水。
但他還是不敢稍有鬆懈,「離玄真氣」還是通過「檀中」「氣海」穴不斷地存進聶雲蘿的體內,「手少陽三焦經」的寒邪之氣噬完後,才將真氣轉到她胸腹間的「手太陰肺經」,漸次移到「手少陰心經」,「足厥陰肝經」,任督二脈。。。。。。
半個時辰之後,聶雲蘿張開口「嘩」的吐出一口淤血,方惟遠連忙問道:「怎麼了?好點了嗎?」
聶雲蘿低聲道:「『咒魔符』已經基本上噬完我體內的『骷髏手印』的寒毒,方大哥,你可以撤掉『離玄真氣』了。」
方惟遠怔了證問道:「那你體內的『咒魔符』怎麼辦?」
聶雲蘿低聲道:「『噬毒大法』已經完成,『咒魔符』自然不再能留在體內。」
話畢,方惟遠看見漆黑的眼前有數道銀光豁然飛出,他輸入聶雲蘿體內的真氣流里的蝌蚪剎時消失不見,緊接著,眼前的銀光一閃而沒,黑暗中有樹葉飄落地面的聲音,一片如水般冰冷的紙屑輕輕的落在他的肩膀上。
方惟遠用手一摸,那是一張薄如蟬翼的紙質條兒。
「這就是『咒魔符』嗎?」方惟遠忍不住問道。
聶雲蘿道:「不錯,『咒魔符』只是一種代表噬魔的法力,可以任意的實寫或虛寫在任何的事物上,然後以咒語催活它的效用。」
方惟遠吐了吐舌頭道:「厲害,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聶雲蘿道:「我體內的邪毒已經基本清除,現在我還要調養半和時辰的內息來平衡真元,你不用再給我輸真氣了,如果沒有什麼干擾,過半個時辰,小妹的的功力就可以恢復到六成左右。」
方惟遠忍不住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