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星衡將葫蘆拿起,蓋上蓋子挎在腰間,站在城牆上看到下方的戰鬥愈加慘烈,南面的城門幾乎碎裂,多虧張俊實現採集許多石塊磚土堵死,才能堅持到現在,不過城裡此時也剩下不到一千人,還多數帶傷,情勢岌岌可危。
齊星衡見那蒙古將軍還在城下督戰,只不過已經退到陣後,斬鐵劍就挎在他的腰間。齊星衡眼中血光一閃,那斬鐵劍立即一聲輕鳴,蒙古人臨時配的箭囊立即四分五裂,隨後劃出一道寒光旋轉劈砍,就要將那蒙古將軍腰斬當場。
那蒙古將軍久經戰陣,感覺靈敏異常,腰中斬鐵劍一動他便知不好,急忙將寶雕弓抵擋,同時身子向一側翻到,斬鐵劍「當」地一聲,將寶雕弓斬成兩截,那將軍早跳落馬下,同時接過一旁頭上少了三分之一的狼牙棒,橫在當胸。
齊星衡見他又拿起狼牙棒,生怕再被反噬,將斬鐵劍召回,吞了一顆血髓丹,抓住斬鐵劍柄,腳踏罡步,掐訣念咒,又去了三道符紙穿在劍上,咬破舌尖,將一口血沫噴上,喝道:「敕令,疾!」
隨著他一聲斷喝,劍上三道符紙立即化作飛灰,上面三道血印卻聚而不散,導引著天上血氣,飛入城下,射入蒙古軍中。
天上有煉血葫蘆先前射出的三道血氣,這時受靈符血印引導,自動在蒙古大軍上空聚集,只見天空雲氣翻湧,血光從四面八方匯聚於此,凝結陣陣紅煙,片片血霧,地上、城上戰士死去的鮮血魂魄受其牽引,也都升騰空中,血氣糾結,化作道道赤霞,比火燒雲更加的鮮艷明亮,仿佛天地之間,罩上了一層薄薄的紅紗。
此時無論城上的明軍還是城下的蒙古兵紛紛抬頭觀看天空異狀,俱都驚奇萬分。
「下雨啦!竟然下雨啦!」天空中果然下起了毛毛細雨,只不過這雨卻是紅色的,並且滾熱燙人,與人血無異,眾軍全都驚駭不已,不知怎地原本晴朗的天空竟然飄降血雨。
不過時,蒙古兵被血雨淋身的地方紛紛腐蝕,皮腐肉爛,疼痛難忍,這煉血非但腐蝕性驚人,其中更有劇毒,滲透經絡,深入臟腑,數千蒙古兵紛紛哀號,隱然有亂陣的跡象。
齊星衡站在城牆上看著下方的逐漸慌亂的蒙古騎兵,心中暗自嘆息,自己功力畢竟不足,這煉血葫蘆祭煉的程度也低,竟然只能夠凝霞而不能成雲,落下來的也僅是稀稀拉拉的牛毛細雨,且毒性不強,連甲冑都不能腐蝕透入,這半天只聽眾軍痛呼號叫,還未見一人死亡,根本不足以對敵人大軍造成有效地殺傷力。
守城的參將張俊頗有勇略,此時也在嘆氣不已,心想如果自己手中有一支能戰兵馬,趁著蒙古兵慌亂,殺出城去,定能夠大獲全勝,可惜此時城中僅有不足一千殘軍,衝出去也是白白送死。
就在齊星衡感嘆之時,忽然東面飛來一道金色劍光,仿佛彗星映日一般掃過,一眨眼的功夫便來到空中,與戰場赤霞之上頓住,隨後打下一道炸雷,金色霹靂落下,緊跟著一團雷火憑空爆開,化作萬道金光,將天上聚攏的血色紅霞一舉震散!
齊星衡大吃一驚,知道來了高人,正仰頭觀看,忽然頭頂上落下一片金光將他罩住,攝起升在空中,向南飛掠,轉眼之間便飛出數十里,落在一片山崗之上。
齊星衡驚魂未定,定睛觀看,只見前面樹下也隨後落下一個翩翩美少年,他生得長眉入鬢,目若朗星,鼻如垂玉,唇似列丹,齒如編貝,耳似凝珠,猿背蜂腰,英姿颯爽,皮膚白皙,連女孩子都要心生嫉妒。
那少年見齊星衡雖然被金光攝來,但身上自由一片如泉水般的清光射出護體,將自己的金光逼在二尺之外,心中也是暗暗吃驚,看來這人是本身願意,否則施法抵抗,自己萬難將他攝來,他卻不知道,雖然上清神符有諸般妙用,當初趙開陽能夠憑藉符光收取五鬼道人的法寶玉鐲,但齊星衡如今的道行,根本就無法全部發揮其妙用,只能夠將金光逼開,卻不能震散。
美少年隨手收了金光,稽首施禮,溫聲問道:「貧道衡山珠簾洞岳雯,還請教道友名號?」
齊星衡沒想到他二話不說,急匆匆將自己弄到這裡,說話竟然這麼客氣,連忙也躬身還禮:「我叫齊星衡,秉承上清一脈,至於師傳則並不足為外人道也。」
岳雯聽了一愣,他數次轉劫,都
第二回 托英魂熱血貫三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