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莫直的話,玉函兩眼幾乎都要冒出小星星了:「哇塞!那是一種什麼滋味啊?比你地刑宮裡的那些刑具更厲害嗎?爽不爽啊?」
莫直嘴角上翹,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你去惹他啊,惹惱了他,他就會讓你爽了,不過我可告訴你,咱們這位齊師哥雖然長得帥,但為人可最是正派,他如果出手懲罰你還好,我就怕他把你看成是一泡屎,以後都懶得理你,你就沒意思了。」
玉函把小嘴一撇:「我的二十四式天魔舞還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承受得來,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更有興趣試一試了呢,只是不知道他那裡大不大,能不能把我伺候……。」
他們兩個人說話毫無避諱,周圍的幾個人全都聽得一清二楚,齊星衡見她說得越來越是不堪,抬手一幡,黑氣一卷,便把她給收到幡中,這個世界終於清淨了。
不多時,雲亭回來,已經換了一身青色短衫,幾人齊聲一喝,同時起在空中,齊星衡也把玉函放出,各架遁法,往北邙山而來。
六人遁法皆快速無比,而且手段各異,齊星衡修成《神農經》之後,便領悟了騰雲之法,血光遁影雖然迅速,但遠程趕路不如騰雲穩定,而且速度也不慢;慕容麟是一道血影,莫直是一縷黑煙,文弢是一道火光,玉函是一道筆直的金光,唯有雲亭最為奇特,他遁光一起,便與虛空融為一體,周圍只要有風的地方,他都有可能存在,令齊星衡讚嘆不已。
回到北邙山,甘道清四人正在煉寶,而龍青正跪在甘道清面前苦苦哀求著什麼,一見齊星衡回來,他立即過來求道:「師父,求求您救救我舅舅吧。」
齊星衡看他身上傷痕累累,一頭青色的頭髮都被陰煞腐蝕成一綹一綹的,連忙把他扶起來:「有什麼事起來說話。」
龍青哭道:「我那天去求我舅舅,哪知他當場把我鎮壓在冷淵宮冥後床頭的青銅鼎內,說是等事情過後再放我出來,我先前受了傷,無論怎樣都破不開舅舅設下的禁制,直到第二天,忽然有兩個小孩闖到宮中,覺察到我的存在,他們從外破開了禁制,說是您的兒子,這次一是來救朱厚熜回去,二是來尋那冥聖的穢氣,我才知道是兩位師弟。」說著抬頭看了齊星衡一眼。
齊星衡壓住心中的驚駭,點頭說道:「他倆都是我的義子,一個叫寶兒,一個叫金蟬,以後你正是入門,就是他們的師哥。你現在說說,他倆現在何處?」
龍青說道:「那寶兒當時建議,讓金蟬隨我去救朱厚熜,他自己要去尋冥聖給朱師哥報仇,被我苦勸制止。我們在宮中尋了一陣才知道,冥聖已經把我舅舅和朱厚熜一起壓在冷淵最底層,而因為顧及白骨夫人一家的情面,才把白蓮聖女關在偏殿,準備等此間事了,再放他出來,而此時冥後被天魔侵體,神志不清,冥聖正在宮中全力救治。」
齊星衡強壓心中急躁:「寶兒和金蟬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龍青低頭說道:「寶兒師弟用他那蝕星盤從後殿法陣之上破出一個洞,將我送出來,說是我身上有傷,法力低微,是他們的累贅……」
楊光赫在一旁贊道:「齊兄弟你那倆孩子還真有膽氣,竟然一個人就敢去找冥聖單挑,著實讓我們這些當長輩的慚愧啊。」
齊星衡皺著眉說:「這倆孩子,太也不知天高地厚了!」
楊光赫說:「那也不盡然,小孩子總有長大的時候,常出去走走,無論是碰壁也好,挫折也好,對他們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你總在家裡養著他們,恐怕一輩子也成不了大氣。」
齊星衡一怔,回想自己這些年來,把雷起龍他們四個關在五雲步,活動範圍僅限於黃山境內,生怕他們出去遭劫受難,今天被楊光赫一說才醒悟過來。
這時莫直五人過來:「齊師哥,您的本事我們都是知道的,連你都打不過那冥聖,我們恐怕也更不行,剛才哥幾個商議了一下,決定聯手布下十絕陣,只要你們把冥聖引出來,到了陣中,我們便有一戰之力。」
齊星衡也怕寶兒和金蟬出事,當時就要動手,這是宋寶書出言道:「現在是晚上,陰氣最盛的時候,冥聖實力比平時更厲害了一大截,甘道友的意思是等到明日午時再動手,你也說過,皇上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再次出手,一定要一擊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