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通紅充血,仿佛高燒大病,齊星衡知道這是吸血練功的後遺症,慢慢地她的臉會越來越紅,直到全身,如果心性能夠克制,慢慢地將血壓回,最後縮到僅在額頭存有一個紅點,方是大成,否則最終不免爆體而亡,不過無論哪一種結果最終都是魔頭一個,再難超脫。
現在看柳三娘連脖子根、雙手都是紅色的,只不知她緊縛的衣服裡面到底紅到何處,不過齊星衡也能感覺到她身上濃烈的血腥味道和沖天的煞氣。
柳三娘看了齊星衡一眼,忽然向那坐在懸崖上的垂釣者說:「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可是,若我生死相許而他人棄之如敝履該當如何?」
那人並未答言,忽然釣竿一條,下方釣起一條似蛇非蛇,又寬又扁的怪物,那東西長達十丈有餘,周身都是梅花斑紋,形似一條錦帶,渾身鱗片在太陽下發出耀眼彩光,被鉤釣住,往峰上拉起,兀自蜷縮不定,舒捲之間,往崖上垂釣之人身上掃過來,它的身子寬有二尺,厚才兩三寸,甚是怪異。
那垂釣人任那東西將自己纏住,伸手拋出一個光圈,勒住七寸,釘在岩石之上,取出一柄黑黝黝的匕首,將怪物剖開活剝,取了膽和毒囊,裝入事先準備好的葫蘆之中,然後收了光圈,剪斷釣絲,抬腳將那東西踢得滾落山下,重新取出一個金鉤裝在線上,放下山去繼續垂釣。
直到這時,他才從容說道:「你若愛他便生死相許,你若不愛他便棄之如敝履,何須再問?」
柳三娘若有所思,忽然嘆了口氣,恨恨地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為他守身墜子,千里尋夫,難道這還不算麼?他如今身入正道,視我如蛇蠍,我又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那垂釣人又說:「聽說關外有三世佛降世,你去那裡問問,佛法博大精深,或許能夠給你解脫。」
「哼,那些禿驢能濟得什麼事!」柳三娘施禮,「既然先生也解不了,我自尋他處,你要的那煉血之法都在這張紙上。」說著取出一張白絹,劈手擲出,然後把身子一晃,施展血光遁影往北飛去。
齊星衡本要等他們說完話好問問柳三娘,忽聽「煉血之法」頓時一驚,他已經看出來柳三娘修煉《煉血真經》墜入魔道,竟然吸收活人鮮血,再不想讓這功夫傳給別人,聞言顧不得去追柳三娘,伸手虛抓,便將那白絹攝在手裡。
那垂釣人竟然也不阻攔,任他攝來白絹,一看上面寫滿了蠅頭小楷,果然都是煉血真經的前五層秘要,正要詢問,忽聽那垂釣人悠悠說道:「這位朋友,我們遠日無怨近日無讎,為何要搶我的秘籍?」頓了頓又說,「我們素不相識,我也不是嗜殺之人,實話告訴你吧,那白絹之上已經被我下了大銷魂散,此乃採用五種淫藥合陰陽之氣煉成,你將秘籍給我,我也將解藥給你,否則你架不得遁,御不得劍,在這山上又沒有女人給你發泄,出醜是小,若真陽亢奮而死,豈非太也不值?」
齊星衡笑道:「你那毒藥能夠對付別人,卻奈何不了我,況且這煉血真經本來就是我的功法,那柳三娘私自傳給你已經是不該,你要得又如此理直氣壯,呵呵,太也沒有天理了。」
那人一愣,回過頭來,箬蒞下露出一張病態深重的臉,齊星衡先前聽他唱歌,還以為他最多二十五六歲,哪知竟是滿臉皺紋,膚色蠟黃,頭髮乾枯好似稻草,一對小眼睛,毫無神采,鼻尖兩頰皆是疤痕毒斑,雙肩佝僂,縮成一團,甚是猥瑣,齊星衡沒想到那樣擁有男性魅力的嗓音竟然是由此而發。
齊星衡略一觀察,嘆氣道:「你只知道毒藥厲害,卻不知那東西並非正途,極傷身體,此時你身體裡已經積滿毒素,甚至侵入骨髓,如果再不醫治,不出三月必死!」
那人眼裡露出驚訝的神色,隨即說道:「你竟然能夠看出我不出三月就要掛掉,也算懂些醫術。」
齊星衡聲音轉冷:「我還看出你引毒入體,侵入肝脾肺腎四經,深藏髒中,又封閉六腑,不使發泄,唯獨留下心火由內至外炙燒全身,異想天開要在髒中修煉毒丹,卻不知如此已是壞了身體鼎爐,再難轉入正途!」
那人一驚,站起身:「這位道兄竟然有這般能耐,一眼便看出我這『五行毒丹』的功法,真乃神人!小弟方仁(由書友「我真傻我無謂」飾),乃是瘟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