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香氣四溢,把酒言歡,就算是丫鬟僕人都沒被冷落在一旁,一同加入了晚會,而屋外大雪紛紛揚揚,梅數獨立,傲雪花開,地上積雪漸厚。
破爛馬廄中縈繞著一團黑氣,微微蠕動,表面紅光流轉,仿佛烈焰。
一隻暗黃色的酒葫蘆倒懸在馬廄之上,自口中傾倒出血紅色的液體,紅光向著四周蔓延一丈,地上的積雪消融,白氣騰起。
紅光覆蓋方圓十丈後,才停下,那隻葫蘆最後一滴紅色液體落下,葫蘆抖了抖墜落了下去。
一個飽嗝聲傳出,紅色光罩啪嗒一聲破碎,朦朧白氣散去,馬廄中的黑氣動了動,扭曲變形成人的樣子,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黑氣膨脹,最後啪的一聲破碎,消散在茫茫白雪中。
「這酒?到底是何物釀的?居然助我提前一百年化形!」
他舉著酒葫蘆對著天空,眯著血紅的眼睛凝視著酒葫蘆,長長的臉頰上露出一絲惆悵的神色,嘴角掀起一個有些滑稽的弧度。
他光著屁股,前面那話在風雪之中似是因為寒冷跳了跳,雖然是耷拉著的,但是尺寸還是有些誇張得過分,黑紅相間的長髮順著屁股滑落,堆了一地,寒風盪起,絲絲凌亂,將完美的身材展露無疑。
一身腱子肉宛如鎧甲,黃里透紅,他剛邁出一步,卻是被拖在地上的長髮一絆,一聲尖叫,直接摔了一個狗吃shi,頭插在了雪中,四仰八叉的匍匐在地上,手中的葫蘆飛起然後落下嘭,在頭上砸起一個大包,瞬間隆起。
他手和腳相應地離開地面,在空中痙攣地抖了幾下,這才無力落地,身下一條軟塌塌的蛇一般粗細長短之物瞬間被擠壓的膨脹,越來越紅。
「啊,我帥氣的臉,居然這種方式與地面來一個親密的吻,嗷,少主,我想我愛上了這片大地,我愛這個世界,可是我憎恨這個冬天,我鳥都快凍……僵了……啊」
他昂起頭,吐出一口雪,眼神憂鬱地看著院子的方向,他艱難地爬起來,用頭髮將擦了擦那話,然後將頭髮圍著腰繞了一圈,將那話和屁股遮住,有些妖嬈地扭著屁股走去。
「啊,葫蘆,恩人的葫蘆,你在哪裡,在哪裡,小乖乖,快出來!」他默念著轉著身子在雪地中尋找不知道落到哪裡去的葫蘆。
突然他怔住,瞪大了眼睛,張開嘴吶喊了一聲:「啊,你這禿頭是誰!」
和尚被嚇了一跳,手中的葫蘆落地,皺著眉頭呆呆地看著他:「阿……彌陀佛,貧僧莫悲空!」
那聲啊直接震動了方圓幾里,天上的風雪都為之一滯,他張大嘴,瞪著眼睛,臉抖了許久,才平靜下來。
他眯下眼睛,用憂鬱的眼神看著莫悲空,抬手邊撫頭髮,邊平靜道:「從未見過如此禿的驢,我想你化形後一定沒有異性對你拋媚眼,那你想要那個的時候,是不是自己用手……」他瞪大了眼睛,撫著頭髮的手停了動作,開始顫抖,嘴唇有些顫抖,顫聲道:「你……個變態,把酒葫蘆……給我……你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雪下得越來越大,隔著十丈,視線都很模糊,可是莫悲空覺得眼睛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看得清楚,因為眼睛瞪得很大,一向寶相莊嚴的臉皮子此時仿佛抽了一樣不停地在抖,合十的雙手不受控制地分開,然後抬起按在臉皮子上,那種顫動依然不能平息,到了最後,啪啪啪地拍了三下,分外響亮,在風雪之中被寒風卷著迴蕩,臉皮子才平靜下來。
「阿……」莫悲空彎腰撿起地上的葫蘆,剛要鞠躬。
「啊,少主,快來救我……你的小寶馬要被嚇死了……」
「咪陀佛……」莫悲空臉皮再次抖動,狠狠的將手中的葫蘆砸在地上:破口大罵:「你才是變態,你全家是變態!」
對方已經化為一道優美的光影向著院子中掠去,一路上掀起地上的積雪滾滾襲來。
莫悲空一聲大吼,金光萬丈,將覆蓋而來的積雪震散,面色猙獰的彎腰撿起地上的葫蘆,狠狠向著前方甩去。
啪!
那道姿勢優美的幻影戛然而止,然後向著梅樹飛去,嘩啦一聲掛在梅樹上,滿樹的梅花帶著積雪落了對方一聲,恰好蓋住那光著的後背。
門被推開,浪飛火急火燎地走出來,當看到面色猙獰,劍
第265章 第二百六十四掌 禿驢與小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