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水兒所預料的那樣,向著寒鐵城門極速而去的五位黑衣人看都沒有看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十方道門諸位掌門一眼。
他們齊厲喝,雙手舞動,衣袍飄蕩,道道黑色氣息匯集到雙手上,轟然向城門砸去。
千丈寒鐵城門下,五位黑衣人渺小如螻蟻,此時的五人宛如蜉蝣撼樹。
古老城門面對著五人的蠻橫,龐大的體格轟然一震,隱隱扭曲變形。
就在所有人都為此捏了一把汗的時候,古老的城門忽然盪出一股蒼茫的氣息,巍峨城門上,一道道古老紋路浮出,緩緩流轉,沉重不可撼動的威壓緩緩蕩漾。
古老的紋路抵禦著五人的蠻橫衝擊,猶如兩股巨大的洪流再相互衝擊,碰撞處仿佛泉眼,兩股漆黑詭異的氣息交纏噴薄,向著天空衝去,無比震撼壯觀。
「怎麼可能,這五人的境界修為居然在我之上!」紫樓蘭身軀一震,背脊發涼,雙手有些顫抖。
聽風雨眼睛微眯,望著五人的背影,臉色漸漸陰暗了下來,「他們是道境強者,我進入道境,還差五百年,可惜……」
沒等他話說完,紫樓蘭便是一個眼色,打斷了他的話語。
紫樓蘭知道聽風雨口中的可惜是什麼,但是為了不讓他們的少年大帝失去底氣,他們不能說出那個秘密。
「可惜,你們修為一部分被大帝吸去了,如今更加只是意境初期修為,相比道境,你們差的更遠了!」蓑衣子眼睛注視著城門方向,而耳朵卻是動了動,將聽風雨與紫樓蘭的交談聽去了,「就光你們那樣了?老子修為不也下降了麼?老子都不抱怨什麼!」
蓑衣子嘴角掀起一個嘲諷地弧度,側目瞄了瞄眾人,不禁內心暗自冷笑:「本爺我只認大帝,就算是他要我地命,我也會毫不猶豫,你們呢?」
「他們,居然硬撼城門,是要靠蠻力將城門震開?好可怕的修為!」花情柔被遠處五人地強悍背影給深深震撼了,五人此時爆發的力量,完全在她之上,甚至是不知強過多少倍。
「柔兒,你可知道他們是什麼修為境界?」絕生突然有些心動,身體在顫慄,一絲絲狂熱猶如烈火自他靈魂深處緩緩騰起,漸漸讓他情緒有些激動,眼中浮現一抹黑暗的狂暴氣息。
無以言喻的感覺,在遠處五人力量爆發,浩瀚的氣息沖天而起,猶如黑色汪洋的時候,絕生就感覺到自己身體中的血液突然莫名其妙地沸騰了起來,那種感覺讓他瘋狂讓他無法抑制。
「你怎麼了,絕生?」花輕柔看到了他眼神不對,不禁皺了皺眉頭,拉過他的手,輕聲詢問。
絕生閉了閉眼,搖了搖頭,儘量讓自己躁動的內心平靜下來,上前一步,張開雙手,將她緊緊地抱住,「沒事,只是突然有點害怕……」
他身軀微微顫抖,面容輕微顫抖,扭曲,黑色的氣息猶如煙霧在他眼中浮現又消失,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但是他知道與那五人有光,與那五人地氣息有關,那種氣息,讓他體內的血氣為之共鳴,共鳴到血氣翻湧,欲破體而出。
花情柔有些迷茫,她能夠感受到他身體地顫抖,每一絲顫抖,都是那麼地清晰,在相識相愛相守地十年裡,她一直都以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會讓他害怕。
如今他第一次說出自己害怕別人,而且顫抖得猶如一個孩子,花情柔笑了笑,輕輕拍了拍他地後背,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低聲安慰:「不怕,你有柔兒呢,柔兒會保護你的!」
絕生在壓制,壓制體內沸騰的鮮血,經脈猶如被烈火焚燒,疼得撕心裂肺,一身骨頭仿佛被粉碎,痛得快要站不住,他閉著眼睛,猙獰的臉上儘量擠出溫柔地微笑,他雙手緊緊地抱著花情柔,他想感受著她的氣息,慢慢平靜下來。
一直以來,花情柔是他唯一的枷鎖,將他的仇恨鎖住,讓他不再一身殺意,滿手鮮血,十年裡,這個女人是他的溫柔鄉,最好的歸宿,他一直堅信,這個女人,是他絕生的永遠的神。
城門上的古老紋路猶如祥雲變換飛騰,散發著悠悠歲月的蒼茫氣息,如今與五人相抗衡,居然隱隱將五人的氣息壓迫下去,以霸道的威勢,慢慢占據了上風,猶如巨獸面對渺小獵物,就要慢慢將其一口吞下。
五人霸道的身影沐浴在黑色浪潮中,將他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