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
「好,依將軍之言。」
輕輕頷首,郭淮不復言。
只不過,他們的謹小慎微全白費了功夫。
三日之後,悉數將輜重糧秣都轉運過大河的郭淮部,已然緩緩北上望著媼圍縣進發了,漢軍仍舊沒有異動。這讓分出萬餘兵馬在對岸落營、護衛郭淮後路的夏侯儒心中愈發不安。
漢軍的不循常理,令他覺得自己的處境更加危險了。
蓋因魏延沒有兵半渡而擊、亦沒有銜尾追擊郭淮部,是否意味著彼意在攻自己的營寨?
而他麾下兩萬大軍被大河分隔成兩處,驟然遭襲,必然難以及時趕來策應。
況且,在兵力相差無幾之下對戰魏延部,他委實沒有多少信心。
關乎這層擔憂,郭淮乃是聲稱秦朗部至多五日便抵達,屆時會將殘剩的兩千餘關中精騎留給夏侯儒調度。
有營寨可扼守,有騎兵游弋在側。
步騎互為犄角之勢,縱使魏延來攻,夏侯儒堅守到大河東岸的將士渡河來戰應是無憂。
再者,萬一事態危急,他還能遣人北上告急於郭淮。以烏桓突騎尤擅奔襲而言,歸來救援不過旦夕可至。
算是提前推演並預備了所有危機的應對。
但無改夏侯儒的心憂。
歷經涼州之失的他,不畏戰更不畏死,而是恐調度失策而再次誤了朝廷之功。
是故,他將此間的部署皆一一錄於書轉去安定朝那縣與雍涼都督司馬懿,且細細言自身所思與所憂,但求事果有失策時亦能來得及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