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愣了下,這個時間段,陳源應該在上課啊……
她抬頭看了眼教學樓,再回頭看向陳源,一臉不可思議。
陳源還是第一次見她反應如此遲鈍的樣子,一時間有點哭笑不得,只得又重複一遍:「小梔?你感覺怎麼樣?腦袋暈不暈?」
他和顧梓辰的座位在窗邊,方才上課走神就往外看了看風景,結果就目睹南梔被砸的一幕。
陳源心頭一緊,撂下手中的水筆,不顧老師的叫嚷,直接朝樓下沖了下去。
從三樓到操場,以往需要三分鐘,他只用了一分鐘就抵達。
南梔心裡泛著暖意,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陳源放心不下,拉起她胳膊,「我帶你去醫務室看看。」
南梔乖巧的點頭,那模樣讓一旁的季北臉色瞬間黑了。
這一年,為了躲避家裡讓他找女朋友聯姻,他就謊稱自己對南梔一見鍾情,時常會去南家坐坐。
可哪一次,南梔對他都是面上巧笑倩兮,實則拒之千里。
他以為南梔是朵帶刺的花,從未想過,南梔也有這麼溫順柔|軟的一面。
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男的,究竟是誰?
季北怨氣十足的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陳源帶南梔離開。
比賽因為這個小插曲已經中止有一會兒了,裁判見他還不動,使勁吹了下哨子,「祈夏11號!再不過來判你下場了啊!」
季北撇撇嘴,將籃球托在掌心,用了點巧勁兒,籃球立刻在他修長的指尖間旋轉。
他一臉陰霾,準備大幹一場。
顧梓辰瞥了眼他那花哨的運球姿勢,搖搖頭,輕描淡寫斷了他的球,旋身,投籃,拿下了一個漂亮的2分!
季北吐血了,臥槽,這傢伙剛才不是打的不溫不火的?怎麼現在這麼起勁?
直到比賽結束,季北慘敗,顧梓辰才淡淡撂出一句,「朋友妻不可欺,這個道理,季三少不懂?」
季北氣得半死,「你丫有病啊?誰欺負你老婆了?就你這種面癱臉上哪找媳婦,做夢!」
顧梓辰身上陡然浮現出極度清冷的氣息,「你話太多了。」
季北:「……」
氣歸氣,他也確實拿這尊顧家大神沒辦法,只能將這口惡氣咽下。
去更衣間換衣服時,他猛地回過味來。
擦,顧梓辰說的「朋友妻」的意思,不會是指南梔是剛才那個男生的妻?
季北腦中警鈴大作,危機感頓時四起,有種自己的所有物被侵犯的感覺!
他霸氣側漏的邁著大步走出更衣間,拉了對面聖音的學生問:「你們學校醫務室在哪?」
男生被他陰鷺的眼神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指了一個方向,「那……那邊。」
季北鬆開他,大步流星殺到了醫務室。
推開門,他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陳源拿著冰袋幫南梔冷敷,南梔笑的清甜單純,兩人宛如一對璧人。
察覺到有人來,陳源回頭,見來人是他,不由挑了挑眉。
二人視線在空中無聲的碰撞,須臾後,陳源勾著唇:「1v1,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