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靜初醉得迷迷糊糊,視線也是完全是一片朦朧的。
她睜大了眼睛,伸長了手臂,努力地想要去夠那酒瓶子。
然而,那酒瓶子始終跟她有著一段距離。
她無論怎麼努力,都根本夠不著。
「為什麼不給我?」
她後背靠在牆壁上,整個人就像踩在雲裡霧裡一樣,地面都是軟綿綿的。
嘗試了幾次,她終於放棄了。
「我真沒用,什麼都拿不到,我什麼都拿不到,明明是屬於我自己的,我都夠
不著……」
她氣苦地咕嘀著。
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就這麼站著,就像一堵高牆。
也不發生任何聲音,聽她這麼念叨著。
「你,你說……何慕白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啊?」
她雙手抓著那個男人的衣領子,拼命地搖晃著。
「我哪裡不如阿嬌啊?我哪裡不如她啊?何慕白……」
她反覆地呢喃著,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情緒被無限的誇大了,整個人顯得格
外的沮喪。
一邊說一邊流著淚。
「好了,不要喝了,你醉了!」
男人低低地說道。
她趴在他的懷裡,微微抬起頭看向他的臉。
她看不清楚他的臉。
他的臉似乎會反光一樣,折射出迷炫的光芒,她伸手去摸他的臉。
然而,並沒有摸到,他已然彎下腰,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然後走向了臥室。
臥室里沒有開燈,他將她放在了床上。
給她脫了鞋子,然後扯過來被子給她蓋好。
他正要轉身的時候,她突然一把扯住了他。
「別走,陪陪我,我一個人好害怕……」
她的聲音低低的,像是醉話,又像是夢話。
他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留了下來。
他坐在床邊。
月光從窗子裡瀰漫進來,給房間裡鍍上了一層朦朧迷幻的光暈。
她躺在床上,頭髮微微有些凌亂,小臉通紅的。
起初,她是有些不太安份的,到後來,她漸漸地睡熟了。
他一直陪著她,直到月光慢慢地落山,他才鬆開了她的手,走了出去。
次日上午。
何靜初在一片眩目的晨光中醒過來。
她睜著眼睛在床上躺了很久,她在想著,昨晚上是什麼回到臥室的。
可是想了很久,也沒有想起來。
不過一轉頭,看到了床頭柜上面放著一隻紅酒瓶子,裡面的酒還剩下一小半。
太陽穴隱隱作痛。
唔,一定是自己昨晚上喝高了。
伸手按著太陽穴,許久,她才慢慢地坐了起來,走到洗手間,從鏡子裡看到自
己的臉色慘白。
還有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這樣子好憔悴……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會被人笑死的。
特別是何慕白,看到她如此的消沉,一定會取笑她吧?
她趕緊洗了一把臉,然後拿了眼膜給自己覆上。
「叩叩叩……」
敲門的聲音傳來,她走到門口,拉開門,這便看到阿嬌站在門外,滿面春風。
「靜初姐!」
「哦,有什麼事情?」
「嗯,剛才在吃早餐的時候,我沒有看到你,所以特意從廚房裡拿了一些點頭
過來!」
阿嬌手裡端著盤子,盤子放著現烤的麵包,還有熱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