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近在咫尺(三)
岑曼的眼淚通常都是一發不可收拾,余修遠最見不得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他寧可她跟自己大鬧一場,也不希望她這樣隱忍地哭泣。
每次看見她掉眼淚,余修遠都是這樣束手無策,只要她肯止住眼淚,就算讓他摘下天下的月亮,他也會勉力一試。
微涼淚水沾到了余修遠的臉側,細微的癢。他慢慢地從她那軟滑的唇瓣挪開,動作輕柔地吻掉未乾的淚痕,低聲說:「長這麼大還哭鼻子,你羞不羞?」
其實岑曼沒想過自己會哭,即使難過與失落,她也不會傻乎乎地跑到余修遠面前掉眼淚。這幾天她一直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一來不希望影響余修遠的工作,二來則覺得為了這點小事哭哭啼啼挺丟臉的。
只是,岑曼最終還是很沒出息地在他面前哭了一場,聽了余修遠的話更是惱羞成怒了。
睫毛還濕漉漉的,岑曼想瞪人,但那眼神又軟綿綿的,不僅沒有震懾力,反而還有一點嬌怨的感覺。正想說話,她就不住地抽噎了兩下,話都哽在喉間吐不出來。
余修遠自然讀懂她的表情,他拍著岑曼的後背給她順氣:「不羞不羞,都怪我,是我把你弄哭的。」
岑曼伏在他肩頭,往他衣服上蹭過鼻子,她才瓮聲瓮氣地說:「當然怪你!最討厭你了!」
看她停住哭泣,余修遠鬆了口氣。他用指腹拭乾她眼角的淚痕,目光專注地看著她:「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樣口是心非?」
「哪有!」岑曼立即否認。
他的眼睛深邃得很,岑曼像被卷進了一個風波萬尺的漩渦,最終只能略帶狼狽地躲開了那熾熱的注視。
余修遠卻將她的臉重新扳回來,下巴被他掐著,力度不大,但足以讓她動彈不得。
在他的眼珠里,岑曼可以清晰地看著自己的倒影。他的眸色隱隱幽深了幾分,她暗自心驚,手指不自覺地揪住他的衣服。
不知道過了多久,余修遠才動了動薄唇:「真敗給你了。」
她一頭霧水,下意識問余修遠:「什麼?」
他語氣中那無奈藏也藏不住:「要你說一句捨不得我,有這麼難嗎?」
岑曼垂下眼帘,心虛地將音量提高:「沒有的事!」
余修遠的拇指輕輕在她唇上摩挲,語氣繾綣地說:「可我有。」
她倏地抬頭,而余修遠接著說下去:「我捨不得你,別說半個月,就算是半天也覺得太長太久……」
「哦。」岑曼表面上毫無波瀾,但內心卻風起雲湧。
余修遠沉聲說:「就這樣?」
她又使勁地蹂-躪著余修遠的襯衣,問他:「那要怎樣?」
「這樣……」
說著,余修遠再次傾身,快速而精準地銜住了岑曼的唇<="l">。
如果說剛才的親吻帶著安撫和誘惑的意味,那麼現在這個親吻則惹火放肆得多了。
想到明天就要分隔兩地,余修遠的情緒也有點失控。他本想向岑曼索要一個告別的吻,結果親著親著,這個吻就變了味兒,而他,似乎想向她索要更多……
余修遠先是在她唇上輾壓,隨後他的舌頭便恣意地長驅直入,而那滾燙的手掌也曖昧地在她身上遊走。這樣的親吻讓岑曼昏昏然的,當被壓向那張寬敞的大床上,她才猛地將身上的男人推開。
由於短暫缺氧,岑曼的呼吸有點兒喘。她怯生生地提醒他:「你明早還要趕飛機。」
余修遠同樣氣息不穩,他的身體半支在岑曼上方,手背的青筋隱隱突起。他沒有說話,只是維持那些的姿勢看著她。
岑曼被盯得發毛,余修遠的眼神太露骨,不用多說什麼,她也能猜到他的意圖。
他的聲音沙啞:「曼曼……」
岑曼輕輕地應聲:「嗯。」
他蹭了蹭岑曼的鼻尖,有點孩子氣地說:「我不想去了……」
這個動作蹭得岑曼連心窩都開始發癢,她小小聲地說:「別鬧!」
余修遠問她:「你怎麼就不留住我呢?」
用什麼方法最能留住一個男人,岑曼自然清楚,聽懂了
第三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