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麻煩男友(五)
這場景、這氣氛、這姿勢湊巧聯在一起,岑曼不由得回記起自己撞破姐姐和姐夫親熱那個晚上。本文由。。首發一想到葉思語隨時可能在房間裡出來,她預先感到尷尬:「放手,等下被葉子看到就不好了!」
余修遠低頭親她的唇:「這可容易解決了……」
岑曼回抱著他,她將臉貼在他的頸窩,明明拒絕卻要引誘他一把:「不行,我還要工作。」
結果余修遠就把她抱進了書房,隨意將她往書桌上一放:「我們可以工作娛樂兩不誤。」
書房的門大大地敞著,岑曼緊張得揪住他的手臂不放鬆,他明白她的意思,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手,接著折回去將門上鎖。
在這空檔,岑曼已經跳下了書桌,可惜想逃又無路可走,最終毫無懸念地把余修遠逮在懷裡。
余修遠笑她:「往哪兒跑?」
低沉的笑聲從他的胸腔中傳來,岑曼聽得耳根發軟,卻硬是要擺出一副不受影響的樣子:「要打報告,我怕給忘了。」
余修遠單手把她抱坐在腿上,另一隻手打開了筆記本:「沒問題。」
岑曼動了動肩膀,開始試著造反:「那你放手呀。」
他們胸背相依,辦公椅雖然結實,但承受了兩個人的重量後,亦難禁發出了短促的噪音。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余修遠引導她把雙手放在鍵盤上,見招拆招:「我說,你來打。」
這段時間,余修遠時不時會協助她完成工作,她那些不盡完善的文書任務,很多經過他的指點。對於她將打的報告,他尚算可以駕馭,從某種程度來說,他會比她更為了解,例如涉及分子分解和輔助劑屬性等方面。
岑曼認真地將他所說的一字一句敲入鍵盤,碰到不懂或許跟他看法相反的時候,他們就會停下來討論一番。
他們所專長的學科不同,思考問題的出發點往往不能統一,發生分歧是無可避免。岑曼堅持己見,余修遠不肯退讓,結果這報告還剩大半就停了下來。
岑曼說得有理有據的,可是並不及余修遠的有說服力,最終她敗下陣來,一邊敲著他的觀點,一邊搖著頭說:「真怕了你,我同意你的觀點了,你不要再拿你那些化學式折磨我,我看著頭疼。」
余修遠說:「我已經說得很淺顯,要是寫的是正規的論文,光是方程式得寫滿幾頁紙。」
岑曼聳了聳肩:「學霸的世界沒難題,學霸的世界我不懂。」
發現文檔上有一個小錯誤,余修遠指出並示意她改正,接著漫不經心地說:「我的難題叫岑曼,可棘手了。」
岑曼沒有回應,不過唇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她的心思漸漸不在報告上,余修遠說的話,她也是有一句沒一句地聽,使得敲出來的內容頻頻出錯。
「這裡又錯了……」不知道第幾次糾正,余修遠無奈地說,「真同情帶你的論文導師,他單為你挑毛病也費了不少精力吧。」
聽了他的話,岑曼的手指不由得頓在了鍵盤上,她回頭看著他:「可不是!別說正文,光是論文格式我也改了兩遍……」
余修遠更加無奈:「格式忒簡單了吧,我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
此後,他還真的把字號、字體、行距等要求通通例舉了一遍。岑曼撇了撇嘴:「記得這麼清楚,你當時怎麼不幫我改。」
他說:「你一直跟我鬧彆扭,我怎麼幫你改?」
岑曼突然惆悵起來,由於以前的不懂事,他們所錯過的,又何止這麼一點呢。原本他們可以在各自的學生生涯中留在最美好的回憶,然而印在彼此腦海里的卻只有無止境的爭執和吵鬧。
往事一幕又一幕地湧現心頭,岑曼只能假設著有他在旁,跟自己共享歡樂與榮譽、分擔苦悶與失落。幸好這一輩子那麼那麼的長,她還來記得好好地跟心愛的人同度每一個明天、彌補舊日那些不完美的憾事。她輕輕地將身體後仰,腦袋倚在他溫厚的胸膛里,突然過分地貪戀他的懷抱。
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余修遠將她的身體轉過來,捧著她的臉蛋看著她。她平靜地與自己對視,他的心房逐點逐點柔軟下來:「怎麼了?」
岑曼似是低喃,語氣中帶著幾分懇求的意味:「余修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