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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港(三)
手機被接聽,余修遠的聲音就傳到她耳邊:「下班了嗎?」
岑曼回答:「剛下。」
余修遠說:「那就下來吧,我在你公司樓下等你。」
走出辦公大樓,岑曼很快尋覓到那台熟悉的車輛,余修遠恰好也發現了她的蹤跡,隨後先一步把車子駛到她跟前。
以往小李並不把車子駛過來,為了不影響交通,岑曼一上車就對他說:「開車吧。」
余修遠笑她:「幹嘛?我還見不得光?」
想到了剛才那心情不爽的源頭,岑曼故意說:「沒錯,公司里有很多小伙子暗戀我呢,總不能被你擋了我的桃花吧!」
余修遠半真半假地說:「光擋桃花有什麼用?我比較想將它們連根拔起。」
岑曼問:「那你的桃花,我又應該怎麼對付呢?」
他不以為意:「我哪來的桃花?」
耳邊那迴響起那把故意找茬的聲音,岑曼沒好氣地吐出三個字:「張嘉綺。」
聽見這個名字,余修遠的額角青筋猛地一抽。他在心裡埋怨紀北琛給自己挖了這個大坑,嘴上突兀地轉移話題:「今天這麼晚才下班,忙什麼?」
這男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岑曼懶得提起,隨口應他:「還是那些。」
余修遠知道她這幾天的狀況,聽出她語氣不妥,他分神看了她一眼:「不舒服?」
「沒事。」岑曼說,「今天有點累。」
他問:「要不請兩天假?」
岑曼將手支在車窗上,眼睛斜斜地看著他:「你又慫恿我偷懶,要是我丟了工作,你肯定很高興吧。」
余修遠說:「高興算不上。你真丟了工作也沒什麼的,我養你就是了。」
岑曼笑起來:「這便宜我可不敢撿。」
余修遠也笑:「不撿也沒關係,反正你已經逃不掉了。」
晚上回到公寓,岑曼早早就縮進被窩裡休息。余修遠也回了臥室陪她,她幾次輾轉後,他的手臂便伸了過來,虛虛地把自己環在懷裡。
或許是由於身體倦乏,岑曼很享受被溫柔地抱著。依偎在這寬闊的胸膛,她漸漸平靜下來,跟隨了她一天的浮躁終於被抹掉。溫熱手掌從她的睡衣下擺探進,輕柔地在她微涼的小腹上按壓,一點一點地緩解著她的不適。
直至小腹被捂出了薄汗,岑曼才將他的手挪開,他改而摟住她的腰,問:「喝不喝水?」
「不喝。」岑曼吐了口氣,並用腦袋蹭了蹭他,像一隻被伺候得滿意的貓咪。
才安分了一會兒,岑曼又開始翻身,他倆靠得近,不小心就磕到了余修遠的嘴唇。
余修遠悶哼了聲,接著用很寵溺的語氣抱怨:「你就不能乖乖地躺著嗎?」
岑曼把臉埋進了余修遠的胸膛,大半個身子都貼著他,說話時聲音很含糊。
軟玉在懷本該滿足,但這種情況卻讓余修遠倍感折磨,真懷疑這丫頭是故意的。他沒聽清楚她說什麼,於是就問:「說什麼?」
這下岑曼抬起頭來,委委屈屈地重複:「我也想乖乖躺著,可是我的腰好酸……」
余修遠將手按在岑曼的後腰上,力度適中地替她揉著:「叫你別忙起來就坐著不動,你不聽話,現在就遭罪了。」
岑曼撇了撇嘴,不假思索地說:「你以為你沒有責任嗎?」
聽出她話中所指,余修遠低笑了聲:「我明明很克制。」
「才沒有,你每次……」岑曼本想說下去,不過那畫面實在火辣,她怎麼也說不出口。
聊著這樣曖昧的話題,余修遠揉著揉著,那動作就變了意味。手掌遊走在那細緻滑膩的肌膚上移,他沿著她的脊樑往上移,引起了她輕微的顫慄。他不太過癮,於是動作輕柔地將她的身體轉過去,灼熱的吻隨即落在她的頸窩間。
岑曼的呼吸有點亂,她輕輕地「誒」了一聲,似是阻止他作亂,又像是難耐的低吟。
余修遠的唇滑到她的耳垂,他鬱悶地問:「第幾天了?」
岑曼用手肘撞他,臉有點燙,閉著眼睛不回答。
那晚余修遠睡眠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