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煩惱,簡宓順路就在北州路上逛了起來,她盤算著下一個紀念日得是什麼時候,霍南邶每次都這麼上心,她也總該表示表示,送個獨具匠心的禮物才好。可逛了一大圈,也沒找到什麼好東西,皮帶、鞋子、袖扣……這些東西霍南邶都有,也都價值不菲。
鉑聖百貨前的廣場上有人在玩cosplay,扮演的是一個知名手遊里的角色,足足有七八個人,造型獨特,髮型可愛,引得路人紛紛駐足觀看。
雖然簡宓不玩遊戲,也停下看了好一會兒,想起了自己曾經迷戀過一陣的二次元漫畫,想起了那蛋疼的青春中二時光……她的腦中忽然靈光一現:不如親手設計手辦,做出成品,這樣的禮物一定獨一無二。
一吃完飯,簡宓就再次鑽進了畫室,滿腦子裡都是霍南邶的模樣:儘管他在簡宓面前極力收斂,卻還是能才他平時的言談舉止中可以看出看出他那睥睨傲慢霸道的性格,要是從動物中找個合適的形象,非豹莫屬。
這一回她的靈感泉涌,不一會兒又添加了很多新的想法,她的畢業作品好像也有著落了。
霍南邶晚上有應酬,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看著畫室里的燈還亮著,就知道簡宓又在廢寢忘食了。
推開畫室的門朝里看去,只見簡宓坐在畫架後專注地塗抹著什麼,地上到處都是揉成一團的畫紙,地上的顏料灑得到處都是,看上去整個房間亂糟糟的。
然而,簡宓穿著一件淺藍色的家居服,正中間的燈光投射下來,就好像清澈見底的淺海;她的眉頭在眉心微微打結,不到片刻卻又舒展了開來,而嘴角微微泛起的笑意輕淺而舒緩……這亂糟糟的畫室,驀地變得靜謐溫暖。
霍南邶有片刻的失神,好一會兒才輕咳了一聲。
簡宓猛然抬起頭來,如臨大敵地拿著筆的手衝著他連擺了兩下:「別進來!沒畫好不給你看。」
霍南邶笑了笑,聽話地站在外面:「那我等著我們簡畫家的大作。」
簡宓用畫筆敲了敲畫架:「別打岔,找個時間有空去看看爸媽,你啊,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下次這樣我可真生氣了。」
看過來的眼神含嗔帶喜,喜怒哀樂一覽無遺。
霍南邶自然知道她沒有真的生氣,隨口誇獎了一句:「誰讓媳婦這麼迷人呢?知道你的一片心意了,我會安排的。」
簡宓收拾好東西,小心翼翼地掩上了畫室的門:「我替爸媽買了些補品和家居用品,明天寄快遞過去。」
霍南邶怔了一下:「好,不過這裡叫快遞不方便,我帶到公司讓呂亟寄走吧。」
簡宓點了點頭,抱住了他的腰,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甜蜜的吻,一場小風波就這樣過去了。
雙休日的時候霍南邶和簡宓去了簡家。
際安市寸土寸金,市中心的房子單價都快到六位數了,一般的中產階級都把家安在離市中心稍遠的新建小區內,簡家也不例外。
在周圍的親朋好友中,簡家的家境算是中上,簡沉安是市里一家星級酒店的高層,秦蘊年是音樂學院的老師,不過這兩年身體時好時壞,倒有大半時間病休在家。
簡宓的性格和氣質一大半遺傳自母親,散漫中帶了執著,溫柔中又帶著倔犟;而她的容貌占了父母五五開的對半基因,有著母親姣小的骨架和唇齒,還有著父親明朗的眉眼,算是集合了父母的優點,從小就是父母的掌中寶。
婚前簡沉安在霍南邶求婚後猶豫了很久,他們家對金錢的需求並不強烈,最為看重的是簡宓今後的幸福,對於他來說,簡宓找一個知根知底的老公比起是不是有錢人更為重要,然而簡宓已經墜入了情網,霍南邶又誠意十足……最後還是秦蘊說了兩句話把婚事定了下來。
&發如新傾蓋如故,男人要變心,和錢多錢少沒有直接關聯。」
&說了,就算變心也沒什麼,宓宓還是我們的寶貝,沒什麼差別。」
也不知道是不是婚前的這段小插曲,霍南邶明顯對秦蘊更為親近些,而對簡沉安,雖然禮節周到,卻總好像隔了一層什麼。
一進門,簡宓就聞到了一陣菜香,她吸了吸鼻子,一下子就聞了出來:「今天有炒榨菜頭!」
秦蘊繫著圍裙從裡面走了出來,笑著說:「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