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彪一本正經地講道:「你們的兵刃都是成雙成對的,我從未嘗試過雙手持兵,所以我就大概教你們幾招拳腳功夫吧。首先是拳法,這個拳頭啊,是長在咱手上的,咱的手是長在咱身上的,這個拳頭是咱身體的一部分,是最基礎的武器!十八般兵器都是身外之物,有時候不一定能隨身攜帶,而咱這對拳頭只要沒被人砍掉,就會一直存在!」
江烈見段彪神情嚴肅,與昨晚和一早的幽默憨厚之態大相徑庭,不由得咧開了嘴,咯咯直笑。
隨後,段彪便先示範了一通拳腳,在場眾人無不讚不絕口。
經過這樣一番觀賞,江烈在嘆為觀止之餘總結出了獅城流派與獅南流派的本質區別。
獅南流派樸實無華,拳便是拳,掌便是掌,但是招招凌厲且變幻莫測,常是以快制勝,適合無基礎之人入門學習。而江烈從段彪的拳腳中發現獅城流派更為華麗,許多拳法頗具難度,但毫不拖泥帶水,更適合有天賦之人學習。
段彪的許多高難度動作是常人一輩子都學不會,即便學會也學不精的。難怪徐有志會派他做獅炎軍先鋒牙校尉。要想學成那些高難度的動作,強悍的內力與外力都是不可或缺的。而在這個世界習武,內力是最為重要,也是最難修煉的。
所幸馭火人天賦異稟,在母胎里就會於體內養成強於常人的內力,所以江烈從未系統學習過正規武術,也能在拳腳功夫上與尋常武林高手匹敵,而且在輕功上的造詣更是會強於大多數人。
或許,人和人生來本就是不平等的。人人平等,是在人格上平等,而在自身天賦、家庭背景上是不可能平等的。
在場的弟子們都躍躍欲試,爭先恐後地想讓段彪手把手教他們。
段彪這個老師倒也教得有模有樣的,每招每式都逐一指導,且極具耐心,每位弟子的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雖然平日裡段彪也需要帶兵訓練,但像這樣手把手地教學拳腳還著實是生平首次。
江烈在一旁做觀眾,看得津津有味,也難免手癢,不知不覺就「偷學」了起來。學了好一陣,江烈便汗流浹背,見段彪開始休息,他也就停下了手腳,用手掌當扇子扇風。
很多時候,江烈更寧願自己是個馭水人而不是馭火人,畢竟在自己燥熱的時候,火毫無用處,而水就能解渴,就能帶來清涼。往大了講,燎原之火能用於打仗,但在和平時期著實雞肋,派不上用場,而「燎原之水」卻能成為久旱的甘霖,為災區百姓帶去福利。
然而,蝕骨大陸之上就從未有過馭水人,只有馭火人,而江烈便是這百年不遇的馭火人。就在這個想成為馭水人的馭火人想找水喝的時候,一位晉山派弟子已然端來一大碗水送到了江烈面前。
江烈不禁感覺自己府中的吟風聽雨邀月摘星都不香了,那四個丫鬟再可愛再懂事也從未如此自覺殷勤過。
將那一大碗水一飲而盡之後,江烈倍感涼爽,立即將碗遞給了那弟子,擦著嘴角笑道:「多謝!」
江烈對晉山派的印象越來越好,看來晉山派的大部分弟子還都是實打實的好人,只有少數弟子會像巴秀娘或養撼那樣目無王法。
隨後,段彪繼續教授武藝,江烈繼續在一旁偷學。
「段將軍好身手!」嚴森一邊鼓掌,一邊微笑著走來。
「參見掌門人!」在場的所有弟子都停下了手腳,鞠躬抱拳。
「免禮。」嚴森走到了段彪身邊,抱拳道,「我見段將軍身手不凡,一時興起,不知能否與段將軍切磋兩手?」
弟子們都歡呼雀躍著躁動了起來,畢竟有精彩的熱鬧看了。
段彪毫不客氣:「敢問嚴掌門,是要赤手空拳來打,還是帶兵刃打?」
嚴森挽起了袖子:「空手搏鬥,點到為止。」
段彪解下了佩劍,擼起袖子,做好了比武準備。
嚴森也蓄勢待發。
一個是神獅軍團頂尖的單兵高手,一個是武林名門正派的掌門之主。此等對決,可遇而不可求。江烈笑吟吟地靠在石獅子上,期待著這場比武的開始。
一開始,雙方都是進行試探性的進攻。第一回合,雙拳猛烈碰撞,雙方皆被強悍的氣場震出數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