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濱城。
漢德殯儀館。
威廉·漢德一身黑衣,靜靜的站在默哀的一對夫妻後面。
他身旁的牌子上寫著:
致哀時間:
3:30pm——5:30pm。
他看了看手上的表。
「時間到了,兩位。我們打烊了。」
他扶著依然在低聲啜泣的父母離開了停屍房,然後又折返了回來。
空蕩蕩的房間內並無一人。
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陰雲密布。今夜想必是一個沒有月光的晚上,一個
至黑之夜。
那如同死一樣寂靜,深沉的夜晚。
威廉站在窗前,背對著棺材,看著那深沉的子夜,他深深的凝視著那片黑暗,看的痴了。
「不,我不能這麼做了。」他猛然搖搖頭:「這不是一個好基督徒會做的事情。」
他一邊這麼說著,但卻感覺某種力量在他的血脈中涌動。
啪!
他重重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然後神經質的低吟著。
「天哪,求求你了,快停下來吧。」
但與生俱來與黑暗的某些聯繫,仍然在不停地驅使著他,攫取著他內心的最後一點良知,他的眼睛一點一點的變紅了,理智像煙霧一樣被青煙裊裊的剝離。
「啊啊啊」
他呻吟著,顫抖著。
然後聽到耳邊響起一個聲音。
「威廉·漢德?」
!!!
這聲音一下子將威廉帶回現實。
他猛的轉過頭,看到一個光頭的中年人站在停屍房的門口。
他的一隻眼睛像是被什麼雷電擊穿,閃爍著微微的光芒,照進了昏暗的房間內。
「你是誰?」
威廉靠在棺材上:「我明明已經鎖了門你是怎麼進來的?」
「這就是阿托西塔斯想要找到的對象?」
他聽到那個光頭中年人好像在和誰說話,但周圍除了他們兩個以外,並沒有其他的人。
「占卜魔法顯示就是他,我們沒找錯,希瓦納。」
然而,威廉卻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音。低沉,嘶啞,聽了就讓人起雞皮疙瘩,像是有一條惡毒的蟲子在你的耳畔間低語。
「可是阿托西塔斯為什麼要找這個平平無奇的人?」
希瓦納博士像是打量畜生一樣上下看著威廉·漢德:
「無論怎麼看,他就是個普通人,沒有任何奇特的地方。」
「不知道。」那個嘶啞的低語聲回答道:「我是冥思蟎,不是全知之神。占卜魔法只能讓我們確認他是阿托西塔斯的目標,卻不能占卜到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詳細的前因後果。」
冥思蟎說道:「但我們也不需要知道。」
「沒錯。」希瓦納博士說道:「我們只需要抓走他,就能讓阿托西塔斯為我們所用。」
「至於阿托西塔斯為什麼要抓他這和我們無關。」
「你是誰?和你對話的那個人又是誰?你們想對我做什麼?」威廉漢德,越聽越是不妙,一種巨大的恐懼感一點一點爬上了他的內心:「離我遠點!」
即使在這個時候,他還是最後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他最喜歡的屍體,然後扭頭,拼命的朝著窗口跑去。
「咦,這傢伙能聽到你說話,冥思蟎。」希瓦納博士說道:「僅憑一個普通人?他身上果然有些奇怪的地方,怪不得阿托西塔斯想要得到他。」
「是是,但這些我們並不需要關心。」他說道,然後從容的打了個響指用一種詰屈聱牙的音調念道:「Hocus Pocus!(戲法!)」
他僅用了一個小小的低級戲法,威廉·漢德就砰的一聲倒在地上,像是被無形的繩子束縛住了全身。
「接下來就不是你能夠施展的法術了。」藏在希瓦納博士耳蝸中的冥思蟎說道:「讓我來。」
希瓦納博士走到被封住嘴巴,不能說話,拼命掙扎的威廉漢德面前。
隨著冥思蟎的咒
第237章:他在獰笑:至黑之夜不可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