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兩個望著台上的十三香在那裡咿咿呀呀地唱戲,搔首弄姿,搖頭擺尾。
珍妮:「嗯,不錯,唱得真好聽。我都聽得入迷了。希望他可以一直唱下去。」
父親:「是呀,不錯,只在這裡唱可惜了,應該去更大的舞台。或許,我們把他迎回家,他就可以一直我們唱下去。」
珍妮:「我們不能那麼自私,他不屬於任何人,他是大家的,你看他的天分多高呀。」
父親:「有的時候人是可以自私一點,比如自己最愛的人。」
珍妮:「也許吧,就如喜歡財富,就據為己有,你看他明明就有做大老闆的天分呢!如果不是因為某些人。」
父親:「女兒,你說什麼?我好像不太明白」
珍妮:「我就是順口說說,你不用多想。好好聽吧。」
然後相似而笑,心裡卻有自己的小九九。
父親一臉的尷尬,仿佛自己的心思,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在女兒的面前都如透明的一樣。
這讓他感覺很怕。
父親雖壞,卻是真心疼愛自己的女兒。
女兒看起來雖很乖巧,可是她的羽翼已經豐滿,她可以明辨是非。可以為自己的人生做出正確的選擇。不像自己的母親,稀里糊塗地愛上一個窮鬼,愛得死去活來,結果呢,結果,活生生地被騙了吧。
一別就是十幾年,明明咫尺,卻已天涯。
不然怎麼會去找第二個,第三個呢?
她不懂。
一年的甜言蜜語,換來一輩子的痛苦不堪,有家不能回,有父母不能依,有兄弟姐妹不能聚。
這輩子,她所受得罪,只有自己買單。
也許,他來過得,珍妮的小小的記憶里曾有這樣的畫面,有幾次,有一個父親般的男子,每次來,都會給她一把糖塊,然後讓她去大街上給小朋友分享。
她小呀,就乖乖地跑出去了等她回來,那個人已經走了。
只見房間凌亂,母親是一個多麼愛乾淨的人呢!怎麼可能允許這麼亂呢。
連床上也是亂得。
她怕母親會因此發脾氣因為母親說過,房間裡是不可以亂得。
她便忙乎著收拾。
母親卻開口說,不用收拾了,她的表情是開心的。
她仿佛很喜歡這樣的亂,恨不得天天這樣亂著,現在想想,和那個人有關係吧。
只是時間太遠,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她的父親,她就無從得知了。
因為那只是一個男人的輪廓。
後來,一直的幾年,那個男人沒有再來,她沒有糖塊可以吃。
她的母親經常在門口觀望,觀望設什麼呢?想念那個不再來等你男人了吧。
就因為這樣,珍妮可能就看得越透徹,她不會隨便愛上誰,就算心裡有一個人,可是這個人現在什麼樣子,內心有沒有變化。她都不得知。
她是理智的。
她不會莽莽撞撞地走到他的跟前告訴他。
「十三哥哥,你還記得那個扎著小辮子,天天追在你屁股後面叫你娶我的小姑娘嗎?現在姑娘已經長髮及腰,你可還願意娶我。」
也許小的時候,她會,一直都會就像小孩過家家一樣。可是現在她不會,絕對不會。
那樣太傻,太天真。
也許,是受母親的感情生活所影響,她對愛情其實沒有多大的渴望,有的只是小時候的拿那點青澀的回憶。
也許回憶的不是那個人,只是那個時候逝去的自己的青春而已這一點,她比誰都懂,比誰都看得清。
因為這樣,所以,有很多優秀的男子傾慕於她。
她一個也沒有什麼接受。
難道是放不下過往嗎?
可能還沒有遇到適合自己的人。
她總能找到好的理由安慰自己。
她想,假如我和十三香結合了,那最好,我可以把大部分的財產幫他爭取到,就算是為父親所犯下的錯做起碼得補償。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媽媽心中的道義,我心中的道義,因為我的心裡有他,我不能允許別人去傷害他,哪怕是我最親的親人。
不,應該看起來像是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