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漸就冷了,如同嚴冬的名字,如同她的心情。一筆閣 www.yibige.com
和虞朔的關係,可以說是每況愈下。曾經親密的如同一個人,現在幾乎到了相看兩相厭的地步。高中的時候,嚴冬覺得虞朔是這個世界上最單純、最可愛的男孩子。他直率,爽朗,從不會有什么小心思。就算進了大學,註定是異地戀情,嚴冬也相信虞朔,相信他們之間的感情。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都變了。嚴冬也說不清,究竟是她變了,還是虞朔變了。是她不再全身心去信任了,還是虞朔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呢?
當她把這個想法告訴凌夏的時候,凌夏沉默了一會兒,回答:「大概,我們每個人都變了吧。別人都說,學生時代的戀情最純真可靠,但誰也不可能永遠都生活在象牙塔里。以前你無條件地相信虞朔,是因為他時時刻刻都在你眼前,他的一舉一動你都知道,自然沒什麼可擔心。虞朔單純率真,也是因為生活環境單一,沒什麼需要變複雜的因素。但是現在,你和他不能經常見面,只能靠著電話、簡訊溝通,看不見摸不著的,就容易摻雜個人的主觀情緒。而咱們恆河的那個師大,也不是多麼高水平的學府,收進去的學生可以說是魚龍混雜。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虞朔現在的朋友同學畢竟不像以前那麼純粹了,他也不可能一直單純下去。」
&的意思是,虞朔和師大的那些人處得久了,慢慢變得跟以前、跟咱們都不一樣了?」嚴冬問。
&只是猜測,有這種可能。」凌夏拍拍嚴冬的肩膀,安慰她,「你也別想太多了,真有什麼想法,不如直接跟虞朔說清楚。」
嚴冬無奈地嘆氣:「我倒是想說清楚,可是每次說著說著,就會吵起來。本來我們就不太能見面,我都怕吵著吵著,就把剩餘的感情都吵沒了。」
凌夏很少看到嚴冬憂慮,她漸漸不再看好嚴冬和虞朔的感情了。本以為是金童玉女的一對,如今隔閡越來越大。凌夏雖然覺得非常可惜,但她更希望嚴冬能像以前一樣無憂無慮、開心快活。如果現在的虞朔不能讓她真正的開心,凌夏會毫不猶豫地勸嚴冬放棄。
和楚煬一起上自習的時候,凌夏還在想著嚴冬的事情。她面前擺著合同法的資料,其實壓根沒學進去。
楚煬見她的書本遲遲沒有翻頁,問:「怎麼了,心不在焉的?」
&想嚴冬和虞朔的事情……」凌夏輕輕嘆了口氣,壓低了聲音,「我擔心他們,可能要堅持不下去了。」
楚煬放下了手裡的筆,輕聲說:「我大體也聽說了一點,虞朔說兩個人最近吵架比較厲害,覺得這段感情讓他很累,說嚴冬特別不信任他,老是捕風捉影,弄得人心惶惶。」
凌夏一聽這話,立馬不樂意了,替嚴冬打不平:「他有什麼資格覺得累?嚴冬難道就不心酸、不心累了?這件事情,說到底也是虞朔漸漸讓人不放心了。嚴冬並不是一個小心眼、愛猜忌的人!你們男生怎麼那麼喜歡推卸責任呢?」
&知道、我知道……」楚煬被她義憤填膺的樣子弄得哭笑不得,小心地勸慰著,「我只是轉述了一下虞朔的想法,不代表我就認同呀。而且,我從不推卸責任,真的……」
被他一番輕聲細語地哄勸,凌夏也覺得自己有點激動了:「我也不是在說你……我只是,替他們兩個人覺得遺憾。畢竟,嚴冬和虞朔一路走過來,我都是看在眼裡的。」
&情的事,自己都控制不了,何況是別人呢?我知道你替他們著急,但這件事不是你能左右的。與其擔心他們……」楚煬指了指凌夏書桌上擺著的合同法書本,說,「你還是好好看百~萬\小!說吧,別忘了明天還有冷麵師兄等著你呢。」
楚煬這麼一提醒,凌夏的臉立時就垮了下來。暑假的時候蘇汝聞留給她的幾個案例,其中就有關於合同經營方面的。凌夏對於合同的事情接觸實在不多,那個案例她沒提出什麼合理有效的解決辦法,反而把自己弄得雲裡霧裡的。結果不用說,被蘇汝聞抓了把柄好一番奚落。這不,上周他重新把這個案例搬了出來,讓開始學習合同法的凌夏重新拿出方案。凌夏為了一雪前恥,在合同法課程方面特別發奮圖強。
&果我再出錯,蘇師兄怕是會把我逐出法外社的。」她嘆了口氣,心有餘悸地說。
第117章 嚴冬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