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極深的隧道,更是黑壓壓的一片,伸手見不著五指,要不是柯子辛的視力並不是黑暗影響的話,估計柯子辛此時此刻也只會是兩眼一抹黑,但即便是這樣,柯子辛的心情也不能好起來。
不僅僅是瀰漫在其中的那一種混雜的,難以分辨的氣味,更加讓柯子辛觸目的驚心的是,整一個隧道,竟是見不著任何哪怕是那麼一點點的活物,就連只生長在地底的植株,不是連影子也不見,就是已經盡數的枯萎了。
這裡,安靜得讓人生畏,甚至會讓人忍不住產生一種自己會不會是最後一個活物的可怕猜想,恐懼便是直直地鑽進人的心防。但不知怎麼的,柯子辛一開始的忐忑不安過去之後,情緒竟是極為緩緩地穩定下來了,沒有任何的緣由,只是突然之間覺得,這樣的死寂並沒有想像中的那樣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不斷在生命線中延長的孤寂……
咦,孤寂,等等,為什麼自己忽然間會產生這樣的一種感覺,就算算上上一輩子短短的幾十年,再加上今輩子所活的,都沒有過半百啊?但這一種奇特的感覺究竟是怎麼的一回事?這一種顯得有些荒誕的孤寂感,竟是從心底之下蔓延了上來,極為真是的感覺,讓柯子辛一時之間竟是恍惚不已。
一剎那間,柯子辛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了,意識雖是無比的清晰,但她卻是仿佛不受控制似的,腳步就這麼不受控制地直直地往著隧道口往內深入。仿佛在此時此刻的自己是自己,又不像是自己,而是一個從孤寂中慢行的行者,百年復百年,是她,在那麼一霎間,柯子辛仿佛明白了什麼了,是她。是那個曾經在自己的意識中出現過長著一雙艷紅色,奇特膜翅的女人。
柯子辛依舊看不清她的樣子,卻是久久地記得,在她發/情之時。在腦海中出現的那麼一片不斷地往外蔓延著,吞噬著周圍一切的紅色火海,在那一個皇蜂澄澈又充滿哀求的金色復瞳之下,極為任性地以著將近自毀的代價,折斷了自己的單邊的膜翅。在那麼一瞬間,與火海的融合,顯得極其燦爛又殘酷,從那刻起,剩下來單邊紅色的膜翅,卻是紅得更加地刺眼了,像是那鮮紅鮮紅的血色。
惹現在,柯子辛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被什麼久久吸引一般,腦袋放空著,腳步才那麼動了那麼一步。卻是在下一刻,自己動起來了,沒有任何猶豫的,直直地往著隧道繼續地深入,不斷地深入,覆蓋在身子周圍的能量體更是不知受了什麼刺激,在那麼一瞬間猛然地膨脹起來了,竟是以著極快地速度往外擴張著。這麼急劇的能量體活動,就連柯子辛都覺得自己的皮膚開始微微地刺痛起來了,外露在外面的皮膚。裂出淡淡的數道血痕,極細極細,才微微溢出了那麼幾道血絲,肉體強大的恢復能力便恢復起來了。
但是。這裡的細微傷口才剛剛癒合,在另外一邊的傷口便又不受控制地裂開了,這樣的一種模式,和尼金所受到的副作用十分的相似,但不同的是,隨著柯子辛的身上的傷口一次次的癒合。她竟是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能量以及自己身體的強度,突然之間,猛地增強了,就像之前所有積累的能量一下子被激發起來了,難以控制,只知道自己的身體處於一種急速地進化之中。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柯子辛竟是已經走到最底了,這一條隧道底竟是什麼都沒有,只有比一開始寬敞了不少的區域,除此之外,便是什麼都沒有了。但柯子辛的腳步卻是沒有停下,而是微微地側過了身,竟是十分篤定地向著某一個方向走近,微微地抬起右手來,逸散在空中的淡淡血絲,隨著身體四周的能量運行,竟是漸漸地讓那漸漸擴張的能量體染上了微微的淡紅,盈繞在鼻間那淡淡的血腥味,也不知道是不是現在處於特殊的能量狀態,竟是勾起了柯子辛深藏在本性之中,屬於蟲族殺戮的本性。
她手就這麼一伸,周圍的能量體從四周凝聚起來,在掌心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深紅色的能量球體,閃爍著幾分如閃電一般紅色能量凝聚體,才那麼輕輕地往著前方那麼一推。就在那麼一瞬間,地底便是閃爍了一輪劇烈的爆炸,這一次的能量爆炸卻是十分的猛烈,幾乎在同一時間,方圓百里的地面竟都不受控制地搖晃了那麼一下,劇烈地震了那麼幾震,有些基根淺的植株更是承受不了的成片倒塌。
這樣突然的事故,讓賽場上的所有人都震驚到了,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