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血腥味漸濃,柯子辛帶著一把火氣,科納緊跟在後,一路便是沿著凶獸群前進的方向趕去,沒有一會兒,前方的景象一下就在出現在柯子辛和科納兩人的眼前里。
只見希就這麼站在了前方的不遠處,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數把小刀,上下翻飛著,竟然被她耍得十分的靈活,只能勉勉強強分辨出幾個影子來,不過是眨眼地一個瞬間,小刀便『唰唰』幾聲直接劃向那一群凶獸群的最前頭,竟是沒有什麼偏差,一擊就擊中了凶獸的眼睛弱點,直讓凶獸痛得嘶叫了一聲,腳下重心一個不穩,凶獸的腳步一下子就慢下來了。
前面的凶獸腳步一緩下來,後面的凶獸就被迫撞上來了,像是骨牌一樣,一環接一環的連連相撞,然而,希一攻之下並沒有就這樣停下來,那一把小刀才剛剛轉了個圈回到他的手裡,另外的幾把小刀就接二連三地飛出,極為精準地記在頭顱正中,凶獸的大脈動、心臟等等致命的位置,直直的穿透地凶獸厚實的皮毛,殷紅的鮮血流出,生命終是戛然而止。
而希就這麼站在倒下來,一頭又一頭的凶獸之上,不小心濺上去幾滴紅得了鮮血竟將希的臉容襯托得極為詭異,眯著的雙眼微微地露出了一絲眸光來,看上去竟是抑制不住的興奮、刺激感。
這樣一個場景,瞬間就刺痛了柯子辛的眼睛,隱隱地,一股難以抑制住的怒氣就直接涌了上來。
如果說,一開始她只是為希那麼一番多餘的,會影響他們行進速度的動作而感到煩躁,那麼,此時此刻,柯子辛卻是為了希這麼一番不將其他生命當作一回事的行動而徹底的怒了。這樣屠殺般的場景,不斷沾滿視線範圍內的血色,總是讓柯子辛控制不住聯想起那一天。被迫離開蟲區的那一天,雖說蟲區並不是什麼安逸的好地方,但是蟲區卻是第一個接納了自己的地方。
如果有可能,柯子辛寧願將那一段血色的記憶封存在腦後。只記得曾經在蟲區快樂的日子就好了。可偏偏,她忘不了,尤其是此刻大片大片殷紅的血色讓她腦海里控制不住想起了在強力的能量炮轟之下,無法抵抗地,受傷。脫隊,甚至最後被迫遷徙的蟲族們。
柯子辛明白,只要蟲族還有威脅到人類的那麼一天,蟲族和人類的爭鬥就不會停止,的確,由於低等蟲族的繁殖數量過於泛濫,正是在人類的抑制之下,才能保持著生態的平衡,不至於讓低等蟲族們毀了一片的星球,恐怕正是因為如此。富有不少智慧的高等蟲族對低等蟲族和人類的戰爭持著旁觀者的態度。
然而,那一次,根本就是單方面的廝殺, 不僅僅對入侵到了低等蟲族的範圍,就連高等蟲族的領域,柯子辛和王蟲大哥的領域也進行逼近,還直接毀了蟲族賴以生存的金屬礦脈,大片大片蟲族的傷害和死亡,在柯子辛看來都是無妄之災。
而希現在這一樣漠視生命的態度,對凶獸群單方面的屠殺。是那一次人類對蟲區無理由無差別的大舉入侵又是何止的相似,地上流淌著殷紅的,極艷極艷的血色甚至讓她出現了幾分幻覺,像是看見了蟲族眾多的殘肢破翅一般。蟲屍遍野,了無生息。
這一瞬間,柯子辛只覺自己的胸腔一陣悶痛,視野瞬間便是那麼一紅,等回神來的時候,柯子辛卻是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希的面前。單手就緊緊地抓著希正想要擲出小刀的手,手背上甚至還被來不及收起的鋒利小刀劃出了數道不淺的血痕。力度之大,竟是一下子就將希的手腕骨都扭傷了,頓時便聽到一聲極大骨頭的脆響。
正是這一聲骨頭的脆響,才將柯子辛有點脫離的神智給拉了回來,雖然氣息是收斂了,也明白了剛剛在那麼一怒間做了什麼,甚至連力度都控制不了,一下子就將希的手腕骨給弄傷了,但柯子辛的怒氣卻是沒有減少,緊緊地盯著希半響,輕輕地帶著幾分沙啞的吐出那麼幾句話來,聲音不大,卻仿佛有千斤重。
「為什麼要那樣做……?告訴我,那些凶獸明明沒有招惹我們,若是真的肚子餓,想吃肉,殺那麼一頭就足夠了,而剛剛,那根本就是單方面的誅殺啊,理由是什麼?那些凶獸得罪了你了嗎?」
說著,只聽見不斷傳來細微地『咯咯』幾聲,柯子辛捏著希手腕骨的手,因為怒氣,手勁在無意識地收緊著,蟲族的力氣又何其之大,手腕骨更是在這樣手勁之下再一次地收到了
122 微微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