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兗州出兵?」劉表微微一驚,他覺得現在挺好,安安逸逸,舒舒服服,沒有人窺視荊襄九郡,別人都打的不可開交,讓劉表出兵擴張領地,爭霸中原,劉表的心中,並沒有這種銳意進取的凌雲壯志。
「正是如此,主公,如此良機,錯之可惜,曹操將大隊兵馬帶走,兗州只有荀彧一人坐鎮,剛剛接到消息,樂進夏侯尚也帶兵趕往了官渡,眼下,兗州幾乎已經無兵可守,主公只需派遣一支精銳突襲兗州,兗州必然一片恐慌,只要曹操不能及時回援,奪取兗州,當不費吹灰之力。」
兗州現在就是一塊肥的流油的肥肉,陳宮看到了這一點,蒯越也撲捉到了這個機會,只可惜,呂布至少還有爭霸一方的壯志,可是劉表卻只顧貪圖安逸並無心染指兗州,就算兗州沒有一兵一卒,劉表依然也不會動心。
苦勸無果,蒯越悻悻不悅的從州牧府中走出,抬頭望天,蒯越禁不住一陣長嘆,「可惜啊可惜,如此良機,主公竟毫不所動。」
荊襄毗鄰兗州,蒯越自然不想讓曹操做大,這是痛擊曹操的機會,就算不能奪取兗州,讓曹操短日內元氣大傷也是好的,荊州兵精糧足,什麼都不缺,只要劉表點頭,馬上就能揮兵殺入兗州,可再好的機會,蒯越也無能為力,畢竟,他並不能越俎代庖的一意孤行。
………………
東郡。
「報,啟稟軍師,有人送來一個木匣,請軍師過目。」樂進戰事不利,荀彧正在屋中踱步憂慮,忽然一名小校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手裡還托著一個沉甸甸的木匣。
「這是何物?那人呢,現在何處?」荀彧根本沒心思理會這些小事,掃了木匣一眼,他連打開的心思都沒有,滿腦子想的全是如何儘快奪取官渡。
趙雲文武雙全,先是射殺夏侯尚,隨後又率領白馬義從幾次襲擾樂進,連番幾戰下來,樂進的傷亡已經過半,僅憑五千人想要奪取官渡,面對的又是驍勇無雙的趙子龍,樂進還真的沒有任何的勝算。
「人已經走了,放下木匣就離開了。」
「打開看看。」荀彧擺了擺手,視線依舊停留在影壁上掛著的地圖上,可是當木匣打開之後,那名小校頓時嚇的驚叫起來「這…這…軍師…」
荀彧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回過身來,當視線落在木匣之上,荀彧的臉色頓時大變。
木匣里裝的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確切的說是曹嵩的。
「這是誰幹的?」
小小連忙搖頭,這種事,他哪裡清楚。
若是張闓的話,殺人劫財之後,自然不會聲張,可裴元紹卻不會這麼做,這件事,正是他幹的,兗州越熱鬧,他才會越高興,至於說曹操日後會尋仇,裴元紹也不懼怕,只是此事發生在徐州,曹操未必會把帳算在周倉裴元紹的頭上。
出了這麼大的事,荀彧自然知道輕重,派人一調查,就猜到了真相,是徐州兵乾的,殺人越貨,就連那些隨行的財寶也都消失不見了,若是被曹操得知此事,必然無心指揮三軍,荀彧再三思慮,還是強行把這件事暫時給壓了下來。
「報,軍師,濮陽失陷了。」正所謂,禍不單行,這邊剛按下,那邊又出事了,陳宮勸說張邈資助呂布兵卒和糧草,呂布領兵突襲,只一日的功夫就拿下了兗州重鎮——濮陽。
「傳令各地,都給我嚴加戒備,凡遇敵兵襲擾,務必死守,絕不可與敵交戰。」
連遭噩耗,荀彧還算鎮定,眼下兗州守備不足,荀彧只得讓各地嚴加死守,無論如何,一定要保住主公的根基。
濮陽一戰,呂布勢如破竹,小小的濮陽,自然不會讓呂布和陳宮滿足,拿下濮陽之後,呂布正準備繼續出兵,對荀彧來說,禍不單行,對呂布來說,則是喜事連連。
鞠義顏良幾經輾轉,一路南下,正好來到兗州,知曉了曹操被陳削給拖在了冀州,兗州一片空虛,正扼腕嘆息沒有能人趁機出兵兗州,忽然一夜之間,呂布拿下了濮陽,呂布蓋世無雙,本領超群,鞠義當機立斷帶著顏良前來投奔,呂布看似只得了一個城池,可鞠義看的出來,憑呂布的武勇,一定會有一番作為。
曹操陷入苦戰,還不知道最終會是什麼結局,反正對陳削的實力,鞠義再清楚不過,曹操就算能勝,也得付出慘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