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周瑜和孫策,陳削繼續領兵追殺曹操,曹操身邊兵馬不足兩萬,陳削也只剩三萬精兵,兩相對比,兩家不分懸殊,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同時,幾日後,白馬急報,張頜誤中于禁的伏兵,曹洪領兵奪取了白馬關,張頜眼下率兵退居延津,依舊跟曹兵爭鬥不休,可謂寸土必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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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韋,你的傷勢如何?」過了幾日,典韋依舊沒有好轉,曹操甚是擔憂。
「主公,並無大礙,只需休息幾日就可好轉。」雖然嘴上這麼安慰曹操,可典韋自己最清楚,孫策最後這捨命一擊,雖然不足以致命,卻讓自己短日內很難在疆場跟敵人激鬥。
郭嘉遠在幽州,曹操甚是掛念,也不知兗州那邊究竟怎麼樣了?僵持了這麼久,官渡依舊還在陳削的手中,聽說曹洪拿下了白馬關,曹操剛想領兵過去支援,逢紀卻滿臉憂慮的走了過來,身後還帶了兩個往來跑商的商販,細一問,曹操登時臉色大變,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荀彧不告訴他,兗州的事情依舊沸沸揚揚的傳開了,曹嵩死在徐州,呂布更是突然發難連奪十幾個城鎮,眼下兗州的局勢,岌岌可危,一點也不樂觀。
是繼續留在冀州跟陳削死磕,還是回兵兗州?
強如曹操這樣的梟雄,依舊很難時刻保持絕對的冷靜,曹操若是肯捨棄兗州,冀州幽州他可以唾手而得,可是滿門被殺,又被呂布把兗州攪了個天翻地覆,對於張邈的『背叛』和陶謙的『無情』,曹操自然咽不下心中這口惡氣。
陶謙殺自己滿門家小,張邈趁自己出兵在外私通呂布謀奪兗州,這兩個人此刻在曹操的心中,已經同時被宣判了死刑。
「那陳削呢?現在何處?」就算得知滿門家小被殺的噩耗,曹操的臉上依舊沒有太過悲傷,更沒有流一滴眼淚,仔細看,臉色倒陰沉的更加厲害,那雙細小的雙眸,也充滿了懾人的寒光。
逢紀沮授都無奈的搖了搖頭,陳削神出鬼沒,根本不跟曹操正面決鬥,一會在身後出現,一會又突然跑到了眾人的前面,行蹤飄忽,來去無蹤,著實讓人摸不清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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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渡城前,趙雲獨自一人橫槍立馬,身旁沒有一兵一卒,就連身後的城樓上,也沒有半個人影,樂進騎坐在馬背上,打量良久,愈發狐疑,眉心越皺越緊,他實在猜不透趙雲這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
打仗樂進在行,動腦子想計謀,這對他來說,實在太費勁了,瞅了大半晌,樂進也沒想明白,身旁的校尉提醒道「將軍,這明顯就是空城計,不可不防,切莫中了趙雲的埋伏。」
「嗯…」拖著下巴,瞪大雙眼,樂進想的腦仁都疼,無奈只得擺手撤兵。
可是剛撤兵離開官渡,突然一匹探馬飛馳而來,那急促的馬蹄聲,遠遠的就傳了過來,探報來到近前,因為太過著急,沒等下馬,整個人就從馬背上跌了下來。
「將軍,大事不好了,我們的營寨剛剛突遭黃巾兵侵襲,糧草輜重全都被燒掉了,營中的守兵死傷不下兩千人。」
「什麼?真是可惡。」
樂進憤怒之餘,恍然頓悟,這趙雲還真是出人意料,本以為他擺出空城計實則暗藏伏兵,萬沒想到,他的兵將竟然偷襲了自己的營寨,也就說,這麼重要的官渡,趙雲沒留一兵一卒把守。
奪取官渡的機會,就這麼白白的錯過了,當樂進再次領兵返回官渡後,官渡城門緊閉,兵戈閃耀,萬餘名義軍全都嚴陣以待,整個官渡到處都是肅殺凌冽的殺氣,跟剛剛城門洞開毫不設防的鬆弛氣氛迥然不同。
被劫了營寨,又燒了糧草,樂進怒火中燒,直接下令攻城,義軍居高臨下,任憑曹兵再驍勇,依舊套不得半點便宜,反而被密不透風的幾波箭雨給射殺了不少,樂進親自登城參戰,殺的渾身染血,也無濟於事,久攻不下,樂進剛要撤兵,突然,身後刀光閃爍殺聲四起,遠遠的衝來不下兩千騎兵,馬蹄轟鳴,捲起漫天塵沙,那清脆響亮的馬蹄聲,幾欲震裂人的耳膜,兩千精騎,勢如洪水奔涌,殺氣直衝雲霄,樂進定睛細看,登時大吃一驚,不好,是呂布的人馬。
想破頭皮,樂進也不明白,為何呂布的兵馬會在自己身後出現?
「一個不留,殺!」帶隊趕來的正是呂布帳下甚得倚重的張遼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