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騎在馬背上的曹丕見曹植被放了回來,眼中陡然閃過一抹冰冷的恨意,曹丕心中暗道,陳削居然沒有殺了曹植。
曹操眼瞅著頭髮都白了,人也蒼老了許多,在曹丕看來,父親時日不多,百年之後,自己就能順理成章的接管父親的霸業,可是,偏偏曹植被放了回來,這讓曹丕的心猛的緊張了許多,對曹植也隱隱生出了戒心。
司馬懿看了陳削身後的徐庶一眼,正巧徐庶也抬頭看向這邊,兩人四目相對,司馬懿心中暗道「不愧是徐庶,果然高明。」
如果殺了曹植,必然會激怒曹操,而現在,陳削不僅做了好人,也給曹操這邊送來了一個棘手的麻煩。
三年前,曹操就對曹植極為欣賞,曹植又主動表態願意去魏郡為質,曹操對曹植,心裡一直牽掛,甚至也生出了愧意,曹丕這些年的努力,因為曹植的突然回來,或許馬上就要付之東流。
在曹操的心目中,對於繼承人的人選,天平無疑會再次轉向曹植。
「來啊,拿酒來。」曹操沖陳削點了點頭,回身吩咐一身,不一會,有人便端來一個托盤,裡面放著剛剛斟滿的兩盞酒,曹操接過一盞,一擺手,那兵卒又將另外一盞遞給了陳削。
「陳削,昔日在虎牢關,還記得當初你我在陣前痛飲,哈哈,現在想起來,仿佛就在昨日,來來來,這一次,老夫給我敬酒,不管是敵是友,你我都要滿飲此盞。」
說著,朗聲一笑,曹操在馬背上端起了酒盞,陳削沖曹操點點頭「若不是打仗,你我應該能成為知己,干!」
隨即,陳削舉起酒盞,一飲而盡,兩人喝罷,同時放聲大笑了起來,曹操道「你我交手,已不是一次兩次,這一次,鹿死誰手,猶未可知,陳削你可別得意的太早。」
曹操信心滿滿,豪氣干雲,顯然就算陳削大軍壓境,他依舊胸有成竹,這些年,曹操厲兵秣馬,帳下兵強馬壯,雄兵不下三十餘萬,早就做好了對陳削的防備,又得鳳雛龐統相助,對於陳削的大軍來襲,曹操底氣十足,心中並未有絲毫的緊張和慌亂。
陳削看了看陳曹操身後的精兵猛將,淡然一笑「這樣才痛快,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孟德可別光撐口舌之利啊。」
說著,哈哈一笑,陳削撥馬掉頭回歸了本陣,曹操望著陳削的背影,輕輕搖搖頭,他自然明白,陳削可不是嚇大的,除非將他正面擊敗,否則,陳削是不會服氣的。
「諸位,不知有誰願意討令出戰,以壯我三軍虎威。」曹操掃了眼身旁的眾多兵將,高喊了一聲,話音剛落,陣中竄出一人,「主公,末將不才,願打頭陣。」
曹操定睛一看,眼圈不由得有些濕潤,這位討戰的小將,長的跟夏侯淵有幾分想像,正是夏侯淵的長子夏侯衡,娶的還是曹操的侄女,曹操沖他點點頭「多加小心。」
「料也無妨。」夏侯衡搖了搖頭催馬搖槍衝出了曹兵的營陣,來到義軍陣前,夏侯衡勒住絲韁,不屑的狂笑一聲「我乃夏侯淵長子夏侯衡,誰敢與我一戰?」
夏侯衡年輕氣盛,口氣不小,高挺著胸膛,目露狂傲之色,義軍眾多兵將,騰的一下,全都氣炸了肺,華生急忙策馬來到陳削的馬前「義父,請准許孩兒出戰,孩兒願斬下此賊的首級為我義軍將士祭旗。」
陳削點點頭,現在華雄的三個兒子都已長大成人,一個個壯的跟牛犢子一樣,跟當年的華雄模樣都有幾分相像,面如生蟹蓋,連臉色都上下分明,別人都是一張臉一個顏色,可是這三個小子,鼻樑骨往上,青鬚鬚,鼻樑骨往下藍哇哇,長的跟厲鬼一樣。
相貌跟英俊挺拔一點也不沾邊,但是,這幾年在軍校日夜苦練,也都飛快的成長了起來,除了軍中大將,沒人能勝的過他們,既然曹兵出戰是後輩新人,陳削也就不怎麼擔心。
華生策馬舞刀殺向了夏侯衡,華能華生這些小輩,全都興奮的嗷嗷狂叫了起來,這一次,凡是能參戰的小輩,陳削都給帶來了,小傢伙們,一個個生龍活虎,鬥志高昂,恨不能馬上都能殺到兩軍陣前。
對面的曹操,帶來的曹家後輩也不在少數,光是夏侯淵的兒子,就一下來了七個。
「呔,你是何人,我的槍下不殺無名鼠輩?」見華真沖了過來,夏侯衡不屑的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