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張遼被困在了濡須口。」
夏日炎炎,驕陽似火,甘寧正光著膀子在甲板上納涼,忽然一艘巡查的小舟飛一般從對面駛到了甘寧所在的戰船的旁邊,報信的馮六站在小船上遠遠的沖甘寧喊了一聲。
馮六並沒有單腿跪在甲板上稟報,雖是一個普通的斥候,可在甘寧的身邊,這些兵將跟甘寧沒有絲毫的生分,都熟絡的跟手足兄弟一樣,馮六見到甘寧,乍一看,既不顯得恭敬,也不顯得拘束。
這種情況,在別的隊伍里一定不會出現。
任何隊伍都有軍銜高低,也分職位大小,決不會出現普通的兵卒跟將校稱兄道弟的一幕,可是在甘寧的隊伍里,這卻是再尋常不過。
甘寧點了點頭,忙問道「六子,江東兵的統兵將領是何人?」
馮六笑著回道「是6遜和周瑜!」
「哦。」
點了點頭,甘寧豁然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那黝黑健壯的身軀,被日光一照,閃出一陣黑亮的光澤。
甘寧身形彪悍,胸前的肌肉,鼓鼓怒漲,甚至仔細一看,那壯碩的胸肌,居然在一上一下的跳動著。
雖然身上刀疤林立,卻絲毫沒有影響甘寧英姿挺拔的魅力,那壯健彪悍的陽剛之美,讓甲板上的兵卒瞅的艷羨不已。
張遼被困,江東兵統兵的又是6遜和周瑜,沉吟了一會,甘寧忙擺手下令「來啊,讓兄弟們馬上集合,我要去南岸走一遭。」
「將軍,南岸現在可是江東兵的地盤,6續和周瑜都在南岸,咱們去了,能行嗎?少帥可沒讓咱們過江啊。」
將士們也都疑惑的望向甘寧,甘寧卻朗聲大笑了起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們沒聽說過嗎?江東兵,哼,他們能奈我何,要知道,沒有我們義軍出手,江東早就完了,哼,我就帶三千兄弟過江,我倒要看看,那周瑜和6遜,如何對我?」
甘寧並非魯莽衝動之人,跟張遼之前的交手,張遼的表現,讓甘寧肅然起敬,他知道,張遼被困濡須口,必然凶多吉少。
這樣的一員重情重義的虎將,若是死了,或者投降了江東,那實在太可惜了。
所以,甘寧要去碰碰運氣,其實,心裡是想要是能勸降張遼,讓張遼領兵歸順義軍,那就再好不過了。
甘寧點齊兵馬,挑了三千名軍中好手,揚帆破浪,直奔濡須口駛去。
濡須口是濡須水的長江入江口,雖然江東沒有水軍,可是只需左右夾擊,張遼就無處可逃,畢竟張遼的身邊,也沒有水軍,連日來被6遜和周瑜連番圍追堵截,張遼孤立無援,愣是被困在了濡須口北側。
前有堵截,兩側是大山攔阻,身後又是長江擋路,即便有戰船,張遼也不敢駛入長江,畢竟,他不得不堤防甘寧的水軍,在水上跟甘寧交手,張遼一點優勢都沒有。
上一次強行渡江,雖然張遼身邊帶的兵將不少,可是,卻被甘寧輕易擊潰,雖然長江是張遼的唯一退路,可是,對他來說,跟死路沒有什麼分別。
6遜並不急於進攻,圍住張遼之後,6遜和周瑜兩人心意相通,只圍不攻,都想說服張遼投降。
「張文遠,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你的身邊尚有八千將士,爾等已經身陷包圍之中,插翅也難逃,我家主公,素來敬重將軍,曾多番誇讚過將軍的忠義和驍勇,聽我6遜良言相勸,文遠,不如早降我江東,我保將軍日後高官得做,駿馬任騎,也可保全這些將士們的性命,文遠切莫三思,莫要執迷不悟。」
這已經是6遜第十次來遊說了,張遼蔚然一笑,輕輕搖了搖頭,不過,他的心裡倒也佩服這個年輕小將的耐心和心胸。
換了別人,早就不耐煩了,可是6遜,卻一點也不著急,就算之前被張遼痛罵了幾回,他依舊鍥而不捨,愣是像根釘子一樣,非要在張遼這塊鐵板上釘個窟窿出來。
江東之前連番遭受曹操討伐,損失慘重,眼下正是用人之際,之所以非要勸降張遼,6遜也是為了孫權的霸業著想。
何況,真要打起來,就算最後能勝,張遼這八千人,也是塊難啃的硬骨頭。
「嗯?」見張遼沒有任何的回應,6遜一擺手,「把飯菜給曹兵兄弟們送去。」
「將軍,這…」
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