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看完之後,糜芳倒吸了一口冷氣,信是賈詡寫的。
可賈詡居然叮囑他將信交給沙摩柯,糜芳抓耳撓腮,想破了頭皮也沒想明白.
過了一會,糜芳皺著眉頭嘀咕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既然信是寫給我的,而且還把義軍的行動告訴了我,這明明是要讓我當內應啊,可是,為何要把信交給沙摩柯呢,難道沙摩柯也是自己人?不可能啊。」
糜芳又是激動,又是不安,心裡七上八下,甚是忐忑。
能收到賈詡的信,讓他很激動,他做夢都盼著再回到陳削的身邊。
這邊的窩囊氣,他早就受夠了,他相信,看在妹妹糜環和大哥糜竺的面子上,陳削一定會繞過自己,到時候,自己照樣吃喝不愁,混的風生水起。
雖然想不明白,可是,再三猶豫之後,糜芳還是戰戰兢兢的將信交給了沙摩柯。
「嗯?」
沙摩柯打開看了一遍,嚇了一跳,怔怔的看了糜芳一眼,好半晌,才長出了一口氣,心中暗道「真是好險,要不是糜芳把信交給自己,萬一他真的跟義軍裡應外合,後果簡直不敢想像。」
「子芳,難得你對陛下一片忠心,這件事你做的很好,來啊,擺酒設宴,我要與糜芳將軍好好痛飲一番。」
「嗯?」
糜芳沒想到沙摩柯對自己的態度居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翻轉,不僅陪著自己喝酒,還將糜芳著實提拔了一番。
沙摩柯本以為糜芳這種貪生怕死的人,收到義軍的信之後,一定會跟義軍裡應外合,想不到,這傢伙居然把信交給了自己,沙摩柯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在他看來,糜芳真的嚇怕了。
「既然陳到後日三更要來東城,哈哈,這一次,定要讓他有來無回。」
送走糜芳之後,沙摩柯馬上派人送信給潼關守將兀突骨,讓他派兵配合自己夾擊陳到。
糜芳官運亨通,托賈詡的福,被提拔為洛陽東門校尉,身邊的兵將也從之前的幾百人增加到了2000人。
可是,轉過天來,三更十分,糜芳又收到了一封信,還是賈詡寫的,糜芳還沒等拆開,嚇的好懸沒從城樓上跌下去。
糜芳實在想不明白,賈詡究竟搞的什麼鬼,難不成,這次還讓自己把信交上去嗎?
的確如此,賈詡的信,是要跟糜芳確認一下偷城的時間,最後在另一張紙上,賈詡再次叮囑糜芳務必把信送給沙摩柯。
糜芳頭都大了,只好把信又交給了沙摩柯,沙摩柯看後哈哈大笑,心中更加確定糜芳毫無通敵之心,並讓糜芳給賈詡回信,約定好時間,沙摩柯要給陳到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好戲。
糜芳的做法,沙摩柯沒有絲毫的懷疑。
到了約定的日期,糜芳按照賈詡的提醒,前來找沙摩柯要求換防,沙摩柯也沒在意,只是哈哈一笑「看來,子芳是不敢面對昔日的袍澤啊,也好,今夜,你就帶人去西城吧。」
………………
夜幕深沉,冷風呼嘯,在洛陽城外遠處的一處山坳里,這裡突然多了一群身穿盔甲的兵將。
「先生…」
見賈詡邁步走來,陳到忙站直了身子,他身後的兵將,連同那些陳到一手訓練出來的白耳精兵,也都繃緊了身子。
「叔至,都準備好了嗎?」
賈詡在陳到等人身上掃了一眼,欣慰的點了點頭,陳到雖然年紀尚輕,帶兵打仗的本領,卻非常令人稱讚,不僅槍法超群,練兵更是一絕,之前在虎牢關獨自鎮守,愣是數次讓沙摩柯鎩羽而歸。
「放心吧,先生。」
陳到的任務最為艱巨,因為,他要故意去充當中計的『螳螂』,好給賈詡贏得時間,與此同時,也給陳削出兵潼關,充當掩護。
當賈詡給糜芳寫第一封信的時候,陳削已經悄然領兵進駐了虎牢關,當兀突骨帶兵離開潼關的時候,陳削龐德已經偷偷趕往了潼關。
這一次,計劃之所以如此縝密,都離不開糜芳的作用,賈詡當初故意勸說陳削饒過糜芳,為的就是日後好給賈詡『用武之地』,不論糜芳在哪裡,只要他在西川的兵將之中,早晚,會被賈詡給派上用場的。
因為,賈詡早就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