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得,反正沒過多久,劉備三人也登上了城樓,而且,劉備跟陳削一樣,也成了屯長,可以掌管二百義軍,陳削覺得氣悶,可也只能生悶氣,他連張寶的面都見不到,就算要揭穿劉備,對義軍貌似也沒什麼好處,只要他兄弟三人能殺官軍,管他呢。
劉備一掃之前的頹然之氣,居然像模像樣的指揮起來,有關張二人從旁輔佐,二百人的屯長,劉備乾的有聲有色。
倒是陳削,可就差遠了,他沒打過仗,什麼也不懂,甚至還動員狗蛋這些年紀小的見勢不妙躲在後面,氣的高順真想破口大罵幾句。
「知道嗎,真打起來,絕不能蠻幹,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陳削一再叮囑。
「削哥,我記下了。」狗蛋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嘟著小嘴,用力的揮了揮手中的手斧,很認真的回道。
對此,武炎等人也不反駁,畢竟,狗蛋才八歲,誰也沒指望這些小孩子跟敵人死磕。
可是,接下來,陳削又把武炎等人召集在一起,「都給我機靈點,殺敵立功是小事,活命才最要緊。」
武炎當即忍不住了,「陳削,你這是懈怠軍心,被人知道,可是要殺頭的重罪。」
「你懂個屁,廣宗一戰,八萬多義軍都不是皇甫嵩的對手,沒必要白白丟了性命,活著,才有機會給死去的兄弟報仇,現在我是屯長,都得聽我的,誰不聽,老子現在就把他扔下城樓。」
高順也沒有勸阻,畢竟,這場杖,他也沒報太大的希望,皇甫嵩乃是漢末有名的名將,率領的又是北軍五校的精銳連同三河精騎,戰力相當強悍,到時候真要不敵,未必非要白白丟了小命。
雖然正式加入了義軍,可陳削的骨子裡,本能的還是小心,這是他打獵的本能,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怕是很難改變了。
幸好陳削的身邊,多是在涿郡新招募的義軍,骨幹教眾很少,做思想工作倒容易一些,就算武炎也愣是被陳削訓的沒了脾氣。
「諸位兄弟,一旦交戰,務必奮勇殺敵,到時論功行賞,本屯長絕不虧待各位。」跟陳削不一樣,劉備則是提劍在手,振臂高呼,不住的鼓舞士氣。
陳削和劉備,現在處於同一起跑線上,可是兩人性格迥然不同,很快,陳削就會被劉備遠遠的甩開!
劉備要是連個屯長都干不好,那也不用混了,何況,他的身邊還有關張兩員蓋世猛將。
就算做一渠帥,劉備也是綽綽有餘,可對於陳削來說,一個屯長,他就搞不定。
不過,幸好,大家心裡都佩服陳削,願意跟他,這一點,陳削和劉備,出奇的一致,劉備的魅力,也很快讓身邊的人願意為之追隨。
「都做什麼呢?成何體統?」裴元紹邁步走了過來,見陳削這邊亂糟糟的,遠遠的就扯開嗓子吼了起來。
「都站好了。」陳削忙丟掉手裡的石子,乖乖的站好,身後眾人,也呼啦啦的站直了身子,這傢伙,居然沒事帶人玩起了遊戲。
就算被裴元紹呵斥,城牆之上,除了那些老卒,大都跟陳削等人一樣,亂糟糟的沒個模樣,畢竟裡面摻雜了太多的新卒,都曾經是地里刨食的莊稼漢,懂軍紀的,又有幾個?
倒是劉備的身邊,眾人像模像樣,站的跟旗杆似的,被裴元紹著實稱讚了一番。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老子打獵的時候,要是站的跟木樁子一樣,只會死的更快。」陳削不服氣的嘟囔道。
「不要動不動就提打獵的事兒。」高順苦笑了一聲,忍不住勸道。
「可我只會打獵啊,把敵人當成獵物不好嗎?當初你也瞧見了,劉備帶了那麼多官兵,還不是被我耍的團團轉,黑貓白貓花貓,能逮住老鼠才是好貓,哼…站的再直,有個鳥用。」
高順眉頭頓時擠成了黑線,兩人根本沒法溝通,他愣是尋不出理由反駁陳削。
陳削的話,引的武炎等人一陣鬨笑,劉備聽到後,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對他來說,那的確是不忍回憶的慘痛記憶,不過,劉備沒有跟陳削計較,這點小事,他還不值得放在心上。
「沒事都把傢伙磨亮了,俗話說,臨陣磨槍,不快也光,殺敵的時候,也能利落一些。」等裴元紹走後,陳削忙叮囑大夥。
三日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