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躲在龜殼裡,可陳削,就像藏身碉堡之中的機槍手一樣,利箭激射,箭箭不留情,雖不說百步穿楊,離近了,十中七八準頭還是有的,沒等漢軍衝到城下,陳削連連出手,一瞬間讓不少漢軍銳卒丟了性命。
「削哥威武,削哥威武。」
武炎等人見狀,紛紛歡呼喝彩,狗蛋更是跳起腳來,用力的揮舞著手中的手斧。
管亥終於停住了腳步,欣慰的點了點頭,忍不住贊道「果然有幾分本領。」
劉備關羽張飛也吃了一驚,不一會的功夫,陳削一人,就已經射殺了十幾名五校精銳。
那可是大漢朝最鐵血擅戰的精兵悍卒,可是,在陳削的眼前,不過是一個個等著下地獄的箭靶子罷了。
漸漸的,越來越多的漢軍擁擠著衝到了城下,管亥一聲令下,滾木雷石開始瘋狂砸落,守城戰,的確有著無法想像的優勢,巨石怒砸,滾木滾落,城樓上的弓箭手,更是一波又一波瘋狂攢射著。
即便城下殺來的是漢軍精銳,即便他們身穿重甲悍不畏死,可,血肉之軀,終究抵擋不住滾木雷石的當頭怒砸,也難以躲避飛梭如蝗蟲般肆虐無情的利箭。
陳削幾乎連瞄準都不用瞄準,飛快的彎弓搭箭,一箭射出,另一支箭已經再次拉滿了弓弦。
「嗖嗖…」
帶起陣陣奪命的銳嘯聲,射出的鵰翎如流血划過虛空,快如星火,讓人防不勝防,不住的有人慘叫著翻身倒地,陳削儼然又回到了在深山叢林中狩獵時,嘴角噙著邪魅的冷笑,出手果斷,箭箭奪命,他的確沒有吹噓,他一個人愣是比別的屯幾十名弓箭手殺敵的效率都要厲害的多。
就連大將管亥,撇下大刀,一邊搬起巨石往城下猛砸,餘光也不時的看向陳削這邊。
別的弓箭手,大都是胡亂攢射,射出的弓箭多數擊打在漢軍的盔甲之上,殺傷力小的可憐,陣陣叮噹之聲之後,箭簇多半掉落在地上,可,陳削,不射則已,每箭只要射出,絕對是奔著敵人要害去的。
一架雲梯狠狠的砸落在城牆上,一名校尉模樣的漢軍,當先提刀健步如飛的向上衝來,眼看已經爬了一半,陳削一聲厲喝「給我下去吧。」
一箭射出,正中那漢軍校尉的右眼,當即一聲慘叫,漢軍校尉便從雲梯上翻身跌了下去,被摔的腦漿迸裂,死的格外悽慘。
劉關張還沒等跟敵兵交手,陳削一個人,已經戰績飄紅,惹得不少義軍鼓掌叫好。
漢軍的弓箭手,離近了也開始跟義軍對射,企圖壓制義軍的火力,給登城的兵卒創造有利的條件,義軍弓箭手,雖然占在高處,可能射中漢軍弓箭手的卻沒有一人,陳削雖然身形偏瘦,卻有一股狠勁,愣是不服氣的跟漢軍弓箭手對射了起來。
周身左右有盾牌手守護,敵人射來的箭弩,除了嘭嘭的射在木盾之上,大都掉在城牆上,根本傷不到陳削,陳削的身前,足足擺著一堆的弓箭,享有無限的開火權,還別說,愣是射中了不少五校的弓箭手,甚至還引起了皇甫嵩的注意。
「傳令三軍,快速推進,務必儘快登上城牆。」
小小的一個弓箭手,在皇甫嵩看來,根本影響不到戰局,長劍高舉,斜指蒼穹,然後突然劈落,漢軍一時間,鼓號齊鳴,旌旗狂舞,一架架雲梯,飛快的砸落在城牆邊,先頭部隊終於發起了登城戰。
滾木雷石,準備的有限,就連弓箭,也不足備,沒過多久,守城器械便消耗告罄,管亥臭罵了幾句,再次抄起大刀挺身站在了城牆邊。
「退…」漢軍烏壓壓的沖了上來,雖然陳削可以射的更精準,可他卻不敢再呆在原地了,畢竟漢軍一窩蜂的殺來,射的再准,小命也不保險。
「老弱婦孺,全部退到後面去,有卵子的爺們,抄起傢伙來,給我好好守城。」
不過,剛剛有幾分豪氣的陳削,最後又加了一句「都給我機靈點,別他娘的輕易丟了小命。」
身為眾人的頭領,居然說出這種『懈怠軍心』的話,怕是也就陳削敢這麼做了,劉備微微一笑,不屑的搖了搖頭,隨即抽出腰間的雌雄寶劍,振臂高呼,「凡我子弟,誰都不准退縮半步,務必奮力殺敵,誰敢退縮半步,休怪本屯長劍下無情。」
陳削和劉備,再次形成鮮明的對比,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