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兵都讓周倉挑走了,高順選人,並不僅僅看重外表,尤其是對這些人的個人經驗,格外的看重。
以下是當初高順選人時的對話節選:
「你是做什麼的?」
「打魚的。」
「使了多少年的漁叉。」
「二十五年,不瞞統領,只要水裡魚兒冒泡,侯三絕不會失手。」
「叉人呢?」
「嘿嘿,人應該比水裡的魚兒好插的很。」
「你呢?」
「砍柴的,碗口粗的大樹,最多三斧子劈倒。」
「樹都能劈倒,很好,我想,人的脖子應該更容易吧。」
「你呢?」
「割草的,割了整整三十年,閉著眼睛,都能割的齊刷。」
「三十年,很好,以後,咱不割草,割人,要是也能給我割的齊刷,讓陳削賞你個漂亮老婆!」
「左校,這次你不會再發火了吧?」比試之前,陳削覺得應該給左校提個醒,左校笑的很得意,連連擺手,「自然不會,諸位可以做個見證,到時候,我決不生氣,小兄弟,你可別輸不起啊。」心裡左校卻是暗自冷笑,很快,你就笑不出來了,怕是會輸的哭鼻子求饒吧。
見眾人紛紛點頭,願意做個見證,陳削又沒心沒肺的吃喝了起來,連看也不看高順那邊,似乎,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開始。」令旗一揮,急促的戰鼓聲響起,張翔手中長槍高高舉起,然後陡然劈落,怒喝一聲「殺…」
五十名長槍兵闊步向前,齊齊的撲了上來,高順神色不變,直到雙方距離不到十步,才高喝一聲,「盾牌拒敵。」
十幾面木質盾牌轟的一聲,齊整的砸在地上,連同高順在內,所有人全部快速的藏身盾牌之後,只留下十幾個漁叉兵刺出漁叉守在四周,張翔不屑的冷笑一聲,「難不成要做縮頭烏龜不成,哈,我就撬開你的龜殼,讓你們無處容身。」
張翔縱身撲到近前,手中長槍陡然刺出,高順突然飛身跳到一面盾牌的上面,狼牙槍當空橫掃,輕易的擋開張翔的長槍,當即一擺手,盾牌手身後突然竄出十幾道身影,頃刻之間,鐵鋤狂舞,鉤鐮齊揮,逼近到近前的長槍很快被鋤頭勾到了一旁,那些槍兵一愣神的功夫,地面上十幾把鐮刀齊齊的奔著他們的腳腕劃割了過來,黑娃大壯等人則各自拎著棍棒見縫插針一般竄到敵兵近前,黑娃一刀劈在一個槍兵的脖頸間,並沒有下死手,眼瞅著刀刃就要落在劃開對方的脖子,黑娃強行守住了鋼刀「退下吧,如果在戰場上相遇,你已經死了。」
說好的點到為止,一出手,張翔的槍兵便不少人中招了,可張翔卻突然怒喝一聲「殺…」手中長槍奔著黑娃急刺而出,槍如毒龍,速度奇快,黑娃躲閃不及,胸膛當即被張翔一槍洞穿。
「你…」黑娃瞪大雙眼,咬牙死死的盯著張翔,身子無力的倒了下去。
「進入實戰,菱形絞殺!」
高順依舊臉上沒有多大的變化,即便黑娃倒下,高順好像也習以為常,不過,冷冷的幾個字說出。
場上形勢立馬風雲突變!
「左大哥,小弟再敬你一碗酒。」陳削還是沒有回頭,左校剛剛舉起酒碗,還沒等喝,噗通,噗通…自己的兵卒,一連倒下了十幾個,而高順的陣型,三五一群,一下子分成了七八個菱形的小型方陣,盾牌手在前,鋤頭兵鐮刀兵漁叉兵守在四周,這些方陣飛速旋轉了起來,張翔的槍兵瞬間被分割開來,而且,不少人莫名奇妙的倒了下去,仔細一瞧,這些菱形殺陣,並非獨自作戰,而是快速變換著,臨近的方陣之間,時而合攏,時而分開,盾牌手拒敵,鋤頭兵擾亂敵人視線,鐮刀兵專攻下盤,漁叉兵負責致命一擊。
陣型看似雜亂,卻發揮出了讓人震撼的殺傷力,一個槍兵剛要刺向大壯,身後的菱形方陣突然轉了過來,鋤頭兵勾住他的槍桿,鐮刀兵貼地割向他的腿腕,那名槍兵沒等做出躲閃的動作,一條腿便飛了出去,慘叫一聲剛摔倒在地上,緊跟著一桿滴血的漁叉狠狠的刺了過來,輕而易舉的便洞穿了他的胸口,鮮血流淌,眨眼之間,這名槍兵最後一絲生機也都消耗的乾乾淨淨。
「五行聚合,滅殺陣。」
長槍一揮,隨著高順一聲令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