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雄的胸前還纏著白布,傷口處依舊還有淡淡的血跡流出,見了陳削,華雄破口就罵,罵人的髒話說了一大通,可陳削卻是嬉皮笑臉,滿臉嘿笑,「華雄,憑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聽我良言相勸,速速回去找董卓老兒搬救兵去吧,再繼續呆下去,到最後連個給你收斂屍骨的都沒有,你說慘不慘,我就在這,有本事你來殺我啊。」
一個小小的毛賊,幾次三番戲耍自己,華雄徹底氣詐了肺,整個人好像瞬間點燃的爆竹一樣,隨時都要爆裂開來,不由分說,華雄舉刀就劈,刀鋒呼嘯,寒光奪目,單單那刺耳的破空聲,就讓遠處的張頜等人全都暗捏了一把冷汗。
對陳削的本事,華雄越發不屑,催馬前沖,刀刀直奔陳削的要害,哪知陳削打著打著,抬手就是一捧黃土揚了出來,氣的華雄哇呀呀一陣爆叫,刀法更加猛烈,咬牙發狠,誓必將陳削斬於馬下。
即便陳削東躲西藏,心裡加了萬分小心,華雄的刀法實在兇猛,幾次險些劈中陳削,見勢不妙,陳削虛晃一刀,掉轉馬頭徑直向遠處逃了下去,一邊策馬狂奔,一邊還不忘回頭挑釁,華雄心中怒火早已被陳削點燃,當下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催馬追了上來。
陳削沒有回歸本陣,奔著遠處的一片樹林徑直衝了進去,汜水關附近山嶺相連,地形極為複雜,這對別人來說,堪稱兇險。可對陳削來說,卻好像回到家一樣,倍感親切。
幾次眼看就要追上陳削,華雄不疑有他,一心只想著一刀劈了陳削,就算發現前方有片樹林,華雄也沒有多想,用刀背在馬背上抽了一下,胯下戰馬一聲長嘶。四蹄如飛,快如離弦利箭一般,緊隨陳削身後,一頭扎進了樹林中,林中雜草叢生,一片蔥鬱,兩匹戰馬蹄掌翻騰策馬奔馳,驚嚇的林中的鳥獸四散奔逃。嘰嘰喳喳的叫聲,不住的飄進耳朵里。華雄只顧著追趕陳削,並沒有意識到危機正在一步步的向他逼近。
就在他剛剛衝進樹林後,入口的地方,兩旁草叢中突然竄出不少人影,帶頭的正是拎著鐵棍的金彪,沖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痰。金彪得意的一臉嘿笑,「兄弟們,動手,把路給我擋住。」
「彪哥,你就請好吧。還別說,剛剛嚇了我一跳,咱們少帥第一次被人追的這麼狼狽,好幾次眼看就要被人追上,華雄手裡那口大刀,真是瘮人,少帥不會有事吧。」一邊飛快的從林中抬出事先藏好的攔路柵欄擋在山道上,有人忍不住擔心的沖金彪小聲問道。
「閉上你的烏鴉嘴,瞎說個鳥,少帥打仗是不怎麼樣,但是,打獵的功夫,卻是沒人比的了,不出所料,這片樹林,就是華雄狗賊的葬身之地,進來,他就甭想再活著出去了。」
「說的也是,昔日不論是皇甫嵩,還是大耳賊,哪個不是被少帥玩弄於鼓掌,咱們少帥在山裡,誰能比得了。」
一道道攔路柵欄將本來就不寬敞的山道給封的死死的,別說華雄想騎馬出去,就算西涼援兵到了,想進去搭救也得費些功夫,何況,這僅僅是為了以防萬一罷了。
衝進樹林,竄出去幾百步,陳削忽然將馬沿著路邊草叢處繼續跑了下去,華雄也沒在意,可是剛衝出去沒多遠,突然一條馬腿陷了下去,不過幸好只是一掌深的淺坑,華雄也沒當回事,,他的戰馬也算久經沙場反應異常機敏,剛一陷進去立馬就把蹄掌抽了出來。
可是,地上的陷坑越來越多,大大小小,星羅棋布,每個坑都很小,就算陷進去,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可是對於馬兒來說,可算是遭了殃,一次沒關係,兩次沒關係,可是突然一不小心,絆個正著,絕對是傷筋動骨的大問題,沒過多久,華雄的戰馬就有些不穩了,一隻腳總是一瘸一拐的,跟個瘸腿的老漢一樣。
華雄也皺緊了眉頭,這種情況,絕對不宜繼續冒險深入,勒住絲疆,正在華雄猶豫的時候。
「怎麼?怕了?怕了就回去吧。」陳削也勒住了絲疆,不但如此,還從馬背上大搖大擺的跳了下來,擺明了我就在這,老子不跑了,有種過來殺我。
「怕你,有膽你別跑。」華雄再次催馬追了上去,
「轟…」眼看就要衝到陳削的近前,忽然轟的一下,一個大大的陷馬坑出現在腳下,華雄的戰馬本來就傷了馬腿,根本躲閃不及,直接兩腳踩空深深的陷了進去,緊跟著華雄便被摔了出去,隨即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