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我在!」
堆著滿臉的chun光,阿瑪笑嘻嘻的來到了壓律大人的面前,同壓律彎腰點著頭,阿瑪急忙一手摟住阿扎的腰,一手掰向他的手指,將他的手從門框上摳了下來。
「阿瑪!放開我!你放開我!」
剛才還一眼不發的阿扎終于堅持不住了,眼看手指痛門框只剩下了指腹的勉強粘連,阿扎大叫著,想要讓阿瑪放他開。
「別鬧……」小聲的在阿扎的耳邊說著,阿扎越掙扎,阿瑪的手上越用力,成年男人的力氣當然要比未成年的小獸人大的多,阿扎最終還是抵不過阿瑪的力道,被硬生生的掰了下來。
不理會阿扎在手指松離時的嚎啕大哭,阿瑪聳著脖子訕笑的同壓律打著招呼:「讓壓律大人看笑話了!阿扎這傢伙剛剛和我鬧脾氣呢,他正在氣頭上,難免不聽話,阿扎剛剛沒惹壓律大人生氣吧?來來,大人別理他,咱們進裡邊說!」
說著,阿瑪摟著阿扎的腰,將他打橫著夾在了自己的腰側,側過身子向旁邊退了退,阿扎努力縮小著自己的占地面積,很是體貼的將大門讓了出來,用另一隻手做了個請的動作,邀請壓律進屋子裡說話。
剛開始的時候,壓律確實沒有進屋子的意思,他原本只打算給阿扎和阿瑪送點物資,然後早點起身,回狼王身旁報備的。
可是因為阿扎反常的表現,心裡生了疑惑的壓律,無論如何都得進去一探究竟了。
聽阿瑪這麼說,壓律順勢點了點頭,他彎下腰將放在地上的木筐子撿了起來,從阿瑪的身邊走過,向著屋內走去。
即使被阿瑪打橫夾在了腰側,阿扎還是不安生,看到壓律馬上就要走到蘇芷躺著的石榻邊了,他瘋了一樣的掙扎著,想要從阿瑪的圈禁下掙脫出去,從而阻止住壓律前行的步伐。
好在阿瑪早就猜到他不會善罷甘休,早有準備的阿瑪用大手將阿扎的口鼻遮擋了起來,不等他張口說話,他的話就被阿瑪的大手擋了回去,只能強行咽到了肚子裡。
從正門到蘇芷躺著的石榻,加起來也沒有十步遠,不過眨眼的功夫,壓律就已經到達了石榻邊。
阿瑪臨走前匆忙的將獸皮被子向上一提,正好蓋把最頂端蓋在了蘇芷的脖頸處,她身下的風光被獸皮盡數遮擋起來,只留下了一張蒼白又消瘦的臉裸露在獸皮外。
就這麼端詳,根本看不出生死,壓律好不容易舒展了的眉頭不由得輕輕的蹙在了一起,他想了想後,隨意地將懷裡的木筐放在了石榻旁,伸手向著蘇芷的脖頸處摸去。
壓律不懂醫術,但「摸脈」這種最基本的辨別生死的方法他還是會的,長有著薄繭的大手帶著一陣清風,緩緩向著蘇芷的脖頸上襲去。
沒有人知道蘇芷為什麼會出現在狼族部落的小河裡,就像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渾身上下都是傷痕。
阿瑪還記得,他當初將蘇芷從小河裡邊撈出來的時候,要不是蘇芷的身子已經被河水泡的泛白、發脹,他真的會被蘇芷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傷痕嚇一大跳的。
經歷了半個雨季,半個旱季這麼長的時間,蘇芷身上的傷痕大多消失不見了,但畢竟只是「大多」,在眾多的傷痕中,難免有那麼一兩處的漏網之魚。
至少,蘇芷左眼眼角上的那個一元硬幣大小的缺口,就是個例外。
治療過許多受了皮外傷的獸人,阿扎唯獨沒有見過蘇芷這麼奇怪的存在,她身上若是有了傷口,總是恢復的極快,但眼角的那個缺口卻同其他地方的不一樣。
左眼眼角處的傷口,真的是個缺口,像是少了一塊血肉,只留下了一個黑漆漆的小窟窿。
但窟窿外圍的皮膚卻老是一副又紅又腫的模樣,只要阿扎一個不留神,蘇芷眼角的傷口就會發膿發壞,流出黃綠色的黏液。
阿扎技術有限,他想盡了所有的辦法,試過了所有的藥材,可不管用什麼樣的藥材對蘇芷的傷口都沒多大的作用,眼角的缺口該流膿時還是會流膿,該紅腫時依舊會紅腫,缺口仍然不能癒合。
因為眼角的缺口緊挨著蘇芷的左眼,這使得蘇芷的左眼時不時像個發紅的杏仁般高高腫起。
生怕缺口發展下去影響了蘇芷的視力,雖然阿扎沒法子根治眼角的缺口,卻想了個辦法,控制住了病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