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的臉由白變紅,又由紅轉紫,她猛地將身上的獸皮被子一掀,一腳踹向了巫鐮的命根子。
巫鐮實在是太過分了,他這是在明目張胆的占便宜!經歷了這麼多事兒,一直立志於做一個強大的女人,蘇芷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只能寄人籬下的小姑娘了。惱羞成怒的怒視著巫鐮,她的這一腳用上了這副身子所能駕馭的全部力氣。
急忙向後退了一步,巫鐮險險地躲過了蘇芷的攻擊。
額頭上冒出一層細汗,保持著後退的姿勢平復著複雜的心情,巫鐮的眼睛眯了眯,用手背輕輕擦了擦額頭,抬起眸子看向了蘇芷。
他的小貓什麼時候變成嗆口辣椒了?
像是有所感應一樣,蘇芷的身子微微一顫,她皺著眉穿上鞋,站起了身子,向著山洞外走去。
這話幸好只是巫鐮的心理話,否則讓蘇芷聽到了,一定會再給他來上一腳的。
望著蘇芷的背影,巫鐮的眸子裡逐漸染上了笑意,他同樣從石凳上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了蘇芷的手腕,將她的身子拽了回來,摁到了石榻上。
「鬆開!」不同於巫鐮的陽光明媚,蘇芷的臉轉眼間沉了下來,她的音調不高,卻透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聽出蘇芷話語中的怒意,巫鐮的眉毛向上挑了起來,他低笑著,注視著蘇芷的側臉,不但沒有鬆開她的手腕,反倒順著蘇芷的皮膚,一路向下,同她的手指扣在了一起。
十指接觸的瞬間,觸電般的感覺從指尖傳來,蘇芷的身子一滯,腦子不受控制的變成了空白。
穿越之前的蘇芷,除了時不時在言情小說和八卦論壇里轉一轉,對於男男女女之間的事情,沒有絲毫的實戰經驗。即使寫過再多沒節操的人獸小說,說到底,她也不過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普通人,同其他愛幻想的小姑娘一樣,蘇芷也曾希望能有一個愛自己的,或者自己愛的人,與她一起度過這漫長的一生。
無論是溫柔似水卻又固執堅強的洛水亦或是邪魅獨裁、難以捉摸的巫鐮,他們在不經意顯露出來的柔情,像是陳年佳釀,總讓蘇芷忍不住沉醉。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蘇芷沒有注意到一抹亮光從巫鐮的桃花眸中閃過,趁在她愣神的瞬間,巫鐮的胳膊一個用力,他的嘴角染上意味不明的神情。
同硬物撞擊的疼痛順著尾巴骨竄上了蘇芷的心頭,只覺得屁股一麻,等她轉過身子看向一旁的男人時,才發現,自己被巫鐮重新扔回到了石榻上。
仿佛剛剛的溫情僅僅是蘇芷一個人的錯覺,巫鐮的身子向後一靠,壞笑的打量著蘇芷吃癟的模樣。
「女王大人比巫醫還厲害,竟然不用聽巫醫的意見,就能自行決定做任何事了!」
巫鐮的話酸酸的,帶著意味不明的醋意,蘇芷在心底仔細想了想,大致猜出他話中想要表達的意思。
真是個自以為是的小心眼男人!恐怕又是因為她在不經意間做了什麼得罪他的事情,而趁機報復吧!
默默地別開了臉,蘇芷忍不住用眼角斜著瞥了他一下。
見蘇芷盯向了別處,不再搭理自己了,巫鐮嘴角的笑容逐漸小了下來,他不動聲色的將別在腰間的一株藥草拿了出來,放在了蘇芷的身旁,僵著臉轉身走了出去。
巫鐮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生些什麼氣!好不容易明媚起來的心情,竟然因為蘇芷的漠視而再次陰霾。
蘇芷猜的不全對,也不全錯,他確實是因為她和洛水甜蜜而不舒服,也是因為她不乖乖躺在被窩裡養病而氣憤,但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說起來,巫鐮氣的,更多的是自己!
巫鐮不知道自己的父母親是誰,也不知道屬於他的族人到底在哪裡,從他有記憶起,便和蘇芷的命運綁在了一起。
在沒有上蠍王山之前,巫鐮一直遊蕩在獸人界不知名的角落裡,他天生便會識別草藥,可以靠著自己的醫術同其他獸人交換一些吃食來苟且偷生。
漸漸地,巫鐮察覺到,他的身體上似乎有什麼不太正常的地方。
常年和藥草打交道,巫鐮的身子很健康,可是,他總會時不時的感覺到莫名其妙的疼痛,這些痛,有時候像摔斷了胳膊、有時候像是擦傷了皮膚、有時候又像是拉傷了筋骨。
心底滿滿的疑問,直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