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兔兒打量著渾身冷意的「大冰塊」時,男人也在耐著性子看著他。
好半響,冰塊男的薄唇微動,沒什麼感情的冰冷聲音從他的口中傳出:「寒霜。」
「寒霜?什麼寒霜?」平靜的氣氛突然被打破,男人的聲音讓兔兒驚了一瞬,回過神來,他眯著眼,奇怪的看向了罪魁禍首。
「我叫寒霜。」冰塊男的眉頭皺了皺,他不太情願的重複了一遍。
聽男人這麼說,兔兒終於反應了過來,冰塊男該不會是在回答他剛剛提出的問題吧!
兔兒衝著寒霜翻了個眼白,他明明問的是「你是什麼人」,而不是說「你叫什麼名字」。答非所問!誰稀罕知道他的名字啊!
抿了抿唇,兔兒從倚著的門框邊站直了身子,朝著男人走去。
兔兒心裡對寒霜有了意見,每當話到嘴邊,總會變得不客氣起來:「不知壯士以這樣一副尊容出現在兔兒的屋外,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聽著兔兒嘲諷的話,寒霜的神情動了動,他靜靜地盯著朝自己走來的身影,胳膊猛地一甩,不等兔兒反應過來,一隻強有力的手已經擋在了他的胸口,止住了他繼續前進的步伐:
「站在那別動,離我遠點!」
寒霜的話如同一塊冰凍了千年的寒冰,讓人聽到後,不自覺的直打哆嗦。他不苟言笑的表情根本不像在開玩笑,恐怕兔兒再不識趣的向前邁一步,立馬會慘死在這個男人的手下。
想到這裡,兔兒眼瞳中的淡粉色光暈微微一縮,他將眼睛眯了起來,略微思索後,兔兒同寒霜微微一笑,他隨手把滑落在肩頭的獸皮披肩提了起來,向後一退,快速站到了離剛才一步之遠的地方。
兔兒保證,自己再也不會向前邁一步了,同時他還要離得這個危險的人物遠遠地,並且是越遠越好!
看著兔兒的動作,寒霜將胳膊收了回來,他對不熟悉的人沒有絲毫的好感,況且眼前的人……也不是什麼好人!
在黑暗中隱匿的久了,什麼隱私的事情,骯髒的交易寒霜沒有見到過?今日的這場戰爭,說起來絕對跟兔兒脫不了關係,甚至,蘇芷失蹤了兩三日的事情,都是兔兒偷偷告訴虎二姐的!
寒霜不知道兔兒為什麼要這樣做,更不知道他還有什麼目的。說實話,他也不想知道兔兒的計劃,如今來到這裡,僅僅是為了警告兔兒,讓他不要再做威脅蠍王山安全的事情。
輕聲的冷哼了一下,寒霜那雙冰冷懾人的眼睛,緊緊地鎖定在兔兒的身上。
「好了,現在的位置寒大爺可還滿意?離得您這麼遠,無論什麼目的,現在可以說了吧!」對上了寒霜的眼神,兔兒終於沒了耐性,他將膽小懦弱的偽裝收了起來,捏著獸皮的邊角,像對面的冰塊男一樣的,雙手抱在了胸前。
見兔兒這個模樣,寒霜將手心的毒刺收了起來,他抬起眸子瞥了瞥他。
「把那隻淺灰色的野兔子交出來。」
寒霜說的很慢,生怕兔兒聽不清一般,他的一字一句說的都很清晰。寒霜的話音剛落,兔兒的眼瞳頓時閃過一絲慌亂,淺灰色的野兔子……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的秘密的?
「你到底是誰?」難得認真的看向了寒霜,兔兒原本乾燥的手心,立刻冒出了一層肉眼可見的細汗。
汗珠潮潮滑滑的,順著兔兒的手心染上了雪白的狐狸皮毛。漂亮的獸皮皮毛碰到了汗液,沒一會便由蓬鬆的毛髮凝在了一起,變成了細細一小撮。
因為緊張,兔兒的口腔中分泌出許多的唾液,暗中將唾液吞咽了回去,兔兒迎著月光看向了寒霜的臉。
獸人在進化成人型的過程中,捨去了許多,其中就包括野獸們自己的語言。隨著時光的流失,後輩獸人們早已忘記了獸族的文化,他們僅僅依靠新創造的言語來進行交流。
誰都不知道,兔兒和他們不太一樣,他雖然也是獸人,可是卻能聽懂野兔子的語言。
在兔兒很小的時候,他便驚奇的發現,自己竟然可以同所有的野兔子進行交流,甚至在某些時候,還能和其他兇猛的野獸幼崽待在一起嬉戲玩鬧。
這樣的本領,卻在兔兒父母的眼中卻變成了災難,部落里的族人都以為他是個異類,他們不懂得這是一種返祖現象,而把
第34章 一隻兔子的震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