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們還是一個勁的想要往外沖,蘇芷站在山洞口幾次三番的差些被獸人們擠出去。
眼前的景象跟暴動差不多,實在是打了蘇芷個措手不及。
巫鐮走在一堆人的最前邊,他是最先進了山洞的人。原本看見小瓜兒正在那照顧阿花和大樂樂,巫鐮便想著看一看他們兩個人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後有沒有什麼難以掌控的異變,只是,還不等巫鐮彎下腰,他剛背過了身子看向了阿花的臉頰,突然察覺到了山洞裡的異樣。
奇怪的轉過了身子,卻見整個山洞亂成了一團,這些個身強力壯又受了刺激的獸人不管不顧的哀嚎著,他們拼命的向外逃著,眼瞅著就要將山洞口的蘇芷擠成了肉餅子了。
巫鐮哪見過什麼肉餅子,這個時候用肉餅來比喻蘇芷的處境根本不恰當,無奈的望著躁動的人群,蘇芷明明都快被擠成沒包餡的煎餅皮了!
畢竟是個普通的女人,毒蠍女王的身體再怎麼逆天,蘇芷也不過發狂了的獸人們有力氣,即使她拼命的阻擋,還是有一部分獸人從蘇芷的身側擠了出去,隨後這些個獸人像是為後邊的眾人打開了個缺口,所有的人都極有默契的湧向了那個缺口。
外邊趕來的獸人已經離得山洞越來越近了,他們雖然聽不清山洞裡的獸人在吵什麼,卻也發現了不大對勁的地方,好些個剛度過了小溪的獸人緊張的停了下來,他們打死都不願意再向前走一步了。
洛水知道蘇芷的意思,他沒有站到蘇芷的身側,而是擋在了缺口處的正前方。洛水不怒自威的看著受了驚嚇的獸人們,他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情。
軟暴力比下狠手還要害怕,洛水雖然不發威,可沖在最前邊的獸人卻奇怪的安靜了下來。
見三爺淡淡地盯著自己看,原本吵得最凶的那兩個獸人壓下心中隱隱散發著的恐懼,連他們都說不上為什麼的,踱著步小心翼翼地朝洛水的身邊靠了過去。
前邊的人不動了,後邊的人擠了也是白擠,更何況山洞裡的巫鐮也趕過來了。
他不像蘇芷和洛水,在那浪費著精力一個勁的勸說著獸人們,巫鐮手起刀落,他乾脆利落的在躁動的獸人後脖頸上落下了一個個有力的手刀,讓那些個剛剛還亢奮著的獸人只得暈暈乎乎的倒了下去。
前有洛水夫妻檔擋著,後有巫鐮下黑手,獸人們就算再躁動不安,被武力這麼一鎮壓,還是逐漸安靜了下來。
其實這些個獸人的心裡清楚的很,有巫鐮和女王大人在,是輪不到他們受傷害的,可是不知怎麼的,自從第一個因為阿花和大樂樂受驚的獸人想要往外沖後,大家便跟著他一起驚慌起來。
如今驟然安靜,山洞裡只能聽到溪水流動的聲音。
蘇芷的頭髮都凌亂了,身上更是被抓的深一道,淺一道,她無奈的看了一眼心疼著自己的洛水,同獸人們擺了擺手,示意擋在山洞口的眾人向裡邊退一退。
只是,獸人們雖然安靜了下來,短時間內又讓他們退回到剛剛引起自己恐慌的地方,獸人們不住的搖著頭,打死都不願意後退一步。
總不能一直擋在山洞口吧!蘇芷忍不住在心底埋怨了一句,可責怪的話剛到嘴邊,蘇芷一看到獸人那一張張疲憊的臉,便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其實怪不得獸人們,若不是昨夜裡因為狗子的事情受了驚嚇,獸人們又怎麼會和驚弓之鳥一般,看到一絲的風吹草動就嚇得尖叫連連?
昨晚上面對不死不休的狗子,也曾有幾個帶骨氣的獸人沖了出來,他們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思,想要同狗子拼個你死我活為其他人搏一條生路,可是最終沒有一個例外,全都被狗子吞到了腹中。
無論是狗子,還是死去的獸人,他們都是眾人們熟悉的親人和朋友,就像蘇芷他們仨第一次解救出來的那個胖子,他膽戰心驚的躲藏了一晚上,恐怕這一晚上比一個旱季還要漫長。
獸人們的神經基本上已經到達了極限,若不是眾人都集中在了一塊兒相互之間有了個安慰,獸人們早就撐不住了。
蘇芷不怪他們,鬼使神差的,看著獸人們驚恐的眼神,她突然說出了一句連自己都沒什麼把握的話:「我想到治療狗子那樣被感染了的獸人的方法了,只要阿花和大樂樂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傷害大家的。」
蘇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