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若兒的話里牽扯到了蘇芷,符索一聽說蘇芷有可能會遇到危險,不免上了心。
他原本正沉思在自己的思緒之中,若兒的動作符索並沒有注意到,所以捏在若兒手腕上的手順勢被若兒拿開了。
突然感覺手上一空,瞬間回神的符索麵癱的瞥了若兒一眼,沒什麼表情的將手收了回來。
若兒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但他同樣有自己的打算。身為絕命崖上的山大王,他還沒有差勁到需要靠外力來保證自己看上的女人不再處在危險中。腳下一動,符索轉身帶著蘇芷飛快的朝著山洞外走去,生怕半路再殺出一個多事的人把他們攔下。
符索的行為很顯然是明智的!他剛變成獸型把蘇芷扔到了自己的後背上呼扇著翅膀離去,回過神來的鷹羅布便猛地抬起頭看向了遠去的身影。
鷹羅布眼見符索越飛越遠,很快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中,他震驚的將視線縮回到山洞,不敢置信的在山洞中看了一圈,最終將視線定格到了蛾姐和胡蜂的身上:「王……王兄什麼時候走了的?你們怎麼不提醒我!我還有許多話沒顧得上和王兄說呢!」
看著鷹羅布像個無頭蒼蠅般急的團團轉的呆傻樣子,蛾姐「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她咧著嘴走到鷹羅布的身邊,在鷹羅布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兩下,略帶同情的回了一句:「快省省吧!」隨後,搖著頭拉著胡蜂一前一後的一起離開了。
鷹羅布每次見到符索後都會激動到說不出話來,他的這等特性在絕命崖上完全稱得上家喻戶曉。
上一次符索帶著蘇芷回到絕命崖,因為被蘇芷踢了蛋蛋,鷹羅布生怕給符索留下個不好的印象,他顧不上多說,只得捂著自己的命根子灰溜溜的逃了出去。
後來等鷹羅布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再次折返回來的時候,符索早就不見了。
為了這件事情鷹羅布整整鬱悶了一個晚上,如今符索終於又回來了,他積累十多天的話想要全都講給符索聽,哪曾想又遇上了蘇芷失蹤的事情。
立志於成為符索的頭號跟班,鷹羅布一聽說蘇芷失蹤了,他立馬召集人手開始在絕命崖乃至絕命崖的周邊地區搜尋起來,等大家好不容易找到蘇芷後,誰曾想白隼又死掉了!
鷹羅布快被這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折騰哭了,他費盡心思的將把這些雜亂的事情理清楚,沒輪的上他張口,符索就又在他的眼皮前消失了。
雖說明知道符索十有八九是回到他自己的山洞裡去了,但鷹羅布卻沒有勇氣再衝上那個最高的山洞了。
欲哭無淚的扭頭看向了若兒,鷹羅布剛想同若兒吐吐苦水,就見若兒同他溫柔一笑,轉身走到白隼的屍體旁,研究白隼的屍體去了。
一個屍體有什麼好研究的!白隼那麼個不招人待見的傢伙,不久前還打算偷襲他來著,如今死了就死了,怎麼一個死人都比他魅力大!
鷹羅布滿臉愁雲的頂著一張苦瓜臉百思不得其解的深情凝望著若兒的背影,可惜,他保持著這個姿勢許久,也不見若兒有分毫轉過身子看向他的意思,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動作連脖子都有些酸困,鷹羅布實在堅持不住了,他無聲的抽泣了幾下,只好忿忿的扶著胸口那顆受傷的心朝著山洞外走去。
他一邊走著,一邊在心底默默地想著:這個世界上,只有睡著了才是最幸福的!因為,睡著了就不會再是孤單一個人了。
察覺到鷹羅布終於出去了,山洞裡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的呼吸聲,若兒慢慢地低下頭看向了白隼鐵青色的臉和微張著的唇舌。
空蕩蕩的山洞裡唯有屍體和夜風與她相伴,不需要再偽裝,若兒的臉上瞬間沒了往日裡的溫柔,她陰沉著一張臉伸手在白隼早已冰涼的臉頰上摸來摸去,這時候如果有人朝著白隼的屍體再望一眼,一定要目瞪口呆的發現,但凡是若兒撫摸過的地方,都出現了一道黑紅色的血痕……
符索似乎很忙,他帶著蘇芷回到自己的石榻,剛把她扔到石榻上,並且將腦袋伏在她的脖頸處戀戀不捨的嗅了幾下,便飛快的離開山洞了。
只是,這一次他前腳剛離開,後腳就有一個怒氣沖沖的滿臉不情願的女人從山洞口走了進來。
蘇芷抬起眸子一看,忽然發現眼前的女人竟然是因為她睡了符索而被氣哭了的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