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
溫素本想寬慰她一番,還沒有說完,就被瑾歌打斷了。
「不用說出來了素素,我……知道了。」
瑾歌一想到桓生,滿腦子都是今日大夫所說的話,不想記住,不好的記憶……
哎,是我腦子太蠢了,悟性不高,所以想不通?
難道桓生真的很討厭我?可是不像啊……
雖然不曾說過喜歡,倒也不至於討厭罷?
瑾歌想著,腦海中不斷地回想著與桓生的點點滴滴,他清澈溫潤的眼神,笑容,還有他的懷抱,是那麼的有安全感,別看他模樣斯文俊秀,背著她走山道依舊穩當,頭腦清晰知識淵博到她頂禮膜拜……
也不知道渾渾噩噩多久,回到薛府時,已經是下午了,一進門就被薛娘拉著問長問短,無非是去哪兒了?做什麼?甚至擔心她想不通做出傻事。
「哎喲,娘親,你讓我回去歇會兒吧,我好著呢,去城中街吃了好多好吃的。」
「……好吧。」
薛娘見她情緒不太高,就讓她回房了,剩下薛娘和薛爹大眼瞪小眼,搖頭嘆氣。
女兒長大了,懂得感情了,也算是好事,但為情所困,甚至為情所傷,實在是不願看到。原本以為馬上就要看著女兒出嫁了,還盼望著明年這時候就抱上小外孫呢,現在可好,不僅婚期過了,如今兩人還成這局面了……
真是禍不單行。
溫素回府後不久,溫娘又同她說起婚事,想是近了,原本在瑾歌與桓生的婚期不遠就是他們的婚事,奈何出了這檔子事兒,如此,桓生瑾歌的婚事還不知道下一步會如何。溫娘和沈娘最近也疑神疑鬼的,想是受了桓生瑾歌一事的影響,怕出個好歹,今日還去又請了神,確保萬無一失。
婚期大概一月以後,也算是沖沖喜,討個好兆頭。
「這麼快啊?」溫素心不在焉的接著話,其實要說她的內心,嫁給彥詩這事兒可是十分歡欣之事,好似圓了半生的夢,她樂了多久爹娘也不是不知道。
「若是比上薛柳兩家的婚事,倒也不算快。怎的?之前不是那麼恨嫁麼?嗯?」
聽溫娘如是說,溫素麵上微窘,連娘親都調侃於她,這時,她心中陡然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瑾歌與桓生成親之日發生那般變故,爾後婚期還未再定,如今桓生又失去記憶,倒是如何是好?萬一……
溫素的萬一,沒等幾日便靈驗了,此是後話。
瑾歌這幾日都在院子裡,耍刀弄槍的,把院子裡好不容易修剪好的花草糟蹋了個遍。
薛娘薛爹看到也不再責怪她,怕是她心中不愉快,受了刺激,發泄發泄,也就隨她去罷,別做出什麼傻事來就行。
阿松見著面目全非的院子,也只得嘆氣,想了想,還是去到瑾歌面前,試圖寬慰一下她。
「小姐,我知道,你心中不痛快,要不,阿松陪你出去走走罷。」
瑾歌聽他這麼說,轉頭問道:「我……怎麼心中不痛快了?」
阿松猶豫了一下,「你看看這面目全非的院子……」
瑾歌也環視了一番,尷尬的撓了撓頭,道:「可是……我以前不也是這樣的嘛?!」
阿松回想著以前院子裡的光景,無力反駁,認同的閉了嘴。
這時,聽到前廳傳來薛爹憤怒的聲音,瑾歌嚇了一跳,趕緊扔掉手中的長槍,端坐到石桌前。
可等了一會兒,發現薛爹並不是在罵他,就好奇的往前廳走去,躡手躡腳的趴在側門,聽著裡面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