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什麼時候能清除乾淨,那就要看體內毛蠱的數量了。
這也是張元奇為什麼不願意從雲南帶藥回去找我,耽誤時間太長,等毛蠱在血液里生長的足夠多,那時就算把我的血全部放光,也不一定能除的乾淨。畢竟這玩意的主要作用,還是在骨肉中生長。
聽他說的這麼嚴重,我就算想不答應也沒辦法。
隨後,張元奇出門尋找藥草,很多材料,都要新鮮的才行。出門前,他叮囑我在寨子裡不要到處走動。這裡的人雖然與他熟識,但對陌生人卻很反感。
我自然滿口答應下來,心想就算八頭牛,也不能把我拉出去。
張元奇這一走,用了足足五六個小時。他似乎完全忘記我是一個會餓肚子的普通人,本來火車上就沒怎麼吃,又走了一大段山路,此刻胃都快餓抽筋了。我不由在心裡埋怨他做事不靠譜,連頓飯都不請就急著走。可回想一下,人家是為了幫我才如此匆忙。
我這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在屋子裡尋摸了半天,發現兩間臥室都上了鎖,小小的堂廳里,連杯開水都沒有。此時天色漸晚,周圍已經有人生火做飯,那飯菜香味撲鼻而來。聽著肚子裡傳來的咕咕叫聲,哪怕再不想出去,我也不由被香味吸引走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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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在門框上可以看到,四周炊煙升騰,小小寨子裡,到處都是可以吸引我的味道。這裡的日夜溫差極大,白天還熱的不行,晚上已經冷的想穿棉襖。我又餓又冷,又停了會,眼見張元奇還是沒回來,實在忍不住,便朝其中一家走去。
雖然張元奇千叮萬囑讓我別到處跑,但只是討要一點水喝,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我走到一戶人家門前,見昏暗燈光從門縫中透出,便鼓起勇氣敲門。敲了大概七八下,一直沒人回應,我暗罵一聲,這裡的人都那麼不懂人情世故嗎。這時,房門突然打開,一個女人站在門後。她的模樣,因為夜晚變得模糊不清,白天看起來閃亮的銀飾,如今也非常黯淡。
她盯著我看半天,始終沒有主動開口。我有些尷尬,只得咳嗽一聲,說:「不好意思打擾了,實在太渴,想喝點水。」
那女子又盯了我幾秒,然後才點點頭,並側開身子,示意讓我進來。我被她的安靜,弄的心裡七上八下,猶猶豫豫,最後還是一咬牙才敢進去。
這屋子比張元奇的小點,正中擺著一張桌子,旁邊還坐著個男人。那男人也是盯著我看,從開門到進屋,半句話都不說。屋子裡點著一盞煤油燈,門外野風吹來,油燈忽閃忽閃,加上旁邊兩人都默不吭聲。整個屋子,頓時升起陰森森的味道。我心裡忐忑,只得暗罵活見鬼,這到底什麼寨子!
開門的女人走到桌子前,倒了碗水遞給我。我接過來,感覺那水冰涼刺骨,好像剛從冰箱裡拿出來一樣。一碗水下肚,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心裡不由自主想起了個笑話。
說是根據科學驗證,寒冷能夠讓人變得年輕。小明的爺爺今年七十多歲了,一出門,凍的跟孫子一樣……
胃裡好似裝了一大塊冰,我眼瞅著桌子上的飯菜,雖然辨認不出是什麼,但味道挺香的。然而,看了一會,屋子的男女主人卻沒有請我入戲的跡象。我更加尷尬,只好道謝離開。
房門再次關上,從頭至尾,我沒聽見兩人說話。毫無疑問,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不等我多想,就聽見張元奇的聲音從不遠處傳過來:「你在幹什麼?」
這語氣有些嚴肅,我轉過頭,見他正往這邊走,便迎過去解釋說:「太渴了,所以來找點水喝。」
張元奇看了眼緊閉的房門,眉頭微皺,說:「不是告訴你不要到處亂走嗎,很容易出問題的。」
我被餓了半天,心裡一直有火氣,若非看他為了幫忙東奔西走半天,早就撒出來了。見張元奇似乎有些生氣,我不得不忍住心裡的那份不痛快,說:「實在不好意思,太餓了,沒忍住……」
張元奇似乎也明白讓一個普通人餓那麼久,並不是什麼有理的事情。他嗯了一聲,又重複一句別亂走,這才把我帶回屋子。
進屋後,我看到他往地上放了一大堆東西,能聞到各種各樣的藥材味道。不過,我雖然是醫生,卻對這種東西沒有半點了解。張元奇也沒
第八章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