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奇的目標其實很明確,他要把我當作實驗體,尋找解除蠱咒的方法。這一點,我心知肚明,卻說不出半句拒絕的話。因為有關於蠱咒,我也是受害者之一。
我向張元奇詢問,自己的親生父母如今在何方,是否還活著。張元奇表示不知道,原因很簡單,人類會在乎自家寵物狗的配種對象叫什麼又或者來自哪裡嗎?只要是一個品種,血統優良,那就足夠了。
說直白點,在那個勢力中出生的孩子,可能都帶點沾親帶故的關係。他們如牛羊一般被圈養,需要生養下一代時,便讓他們履行繁衍的義務。當然了,這是好聽的說法,說不好聽點,那就是需要擴大養殖規模時,便隨意拉出幾對男女就開始搞。也不管他們是否曾為父女,兄妹,表親什麼的。所以,我父母的身份,別說張元奇了,就連那個勢力可能都不清楚。而從這一點來說,我和張元奇,還有可能是「遠方親戚」。
這樣莫名其妙的攀上親情,說起來很有點可悲又可笑。可有什麼辦法呢?如果他說的是真話,那我非常慶幸自己這二十多年來,一直生活在正常的人類社會中。
我無法理解被圈養的感受,就像很多人不明白豬被殺時為什麼會咬人一樣。
但話說回來,想以我做解除蠱咒的突破口,難度比從前大了太多。體內的幾種蠱,把事情變得極為複雜。張元奇甚至考慮過,讓我找個女人生孩子,然後把孩子藏好。等我們倆徹底擺脫追殺後,再去找到那孩子。擺渡一嚇潶、言、哥關看酔新張姐
我在這件事上,堅決的表達了不同意態度。
沒人比我更清楚,從正常人類轉變成「食物」身份,是多麼令人生不如死。我不想讓自己的孩子有一天也走上這樣的路,所以,倘若真的不能解掉蠱咒,我寧願孤苦一生,也絕不禍害一個無辜的女人和孩子。
基於這個原因,我對那個從未謀面的勢力,有著難以言述的痛恨。但張元奇告訴我,沒到最後一刻,不要輕言放棄。沒真想死的話,也不要真的和他們正面硬抗。
張元奇躲了那麼多年,為什麼?除了勢單力薄外,還有他心底深處,對那個勢力的萬分忌憚與陰影。他深知,這是一個隱藏在暗處,無比可怕的超級組織。想憑藉一己之力弄翻他們,簡直就是痴人做夢。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麼多年來躲避追殺,讓他練就了一身好功夫。同時,也讓他發現關於這蠱咒的奇異之處。
也許是多年未曾餵養過蠱蟲,他感覺自己身體裡,慢慢堆積起一股獨特的力量。那力量,讓他的血液變得很可怕,一滴血,稀釋下去,便可以毒死上千人。而這並不足為奇,自然界有很多劇毒物體,比他的血更嚇人。真正令我驚駭的是,當張元奇將自己胳膊上的血液,都聚集在一根手指上時,那手指變成璀璨的紅色。
如紅色的寶石,那樣的妖艷,在光亮下,更反射出迷人的光彩。倘若把這根手指切下,放在超級富豪的拍賣會上,絕對能拍出個天價。
這是人為製造,卻近乎於神跡一般的藝術品。
張元奇將那根手指輕輕往前一送,便如捅豆腐般將一棵大腿粗的樹木捅了個對穿。而後,那根手指的顏色略微黯淡,整隻手掌的顏色,則變得火紅。雖不如之前那般充滿堅硬寶石的質地,可輕輕一揮,便隨意將眼前的樹杆拍的粉碎。
張元奇告訴我,如果整個胳膊的力量都集中在手指上,硬度就算比不上鑽石,但比起一般的合金鋼鐵,也要強很多。他曾做過試驗,疊了一百二十次的鍛造合金刀砍在手指上,反而崩出了缺口。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那樣的刀子,說白了,就是武俠小說中削鐵如泥的神器,什麼倚天劍,屠龍刀,可能還比不上這玩意。
能把這樣的刀子都崩出缺口,手指的堅硬程度,可想而知。但如果血液只凝聚在手掌上,強度會降低最少三個級別,只比一般的合金硬些。當然了,握拳擊碎一塊石頭,打彎幾厘米厚的鋼板,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將近三十年了,張元奇自從發現血液的力量,除了可以用來蠱蟲,還能賦予自身如此巨大的力量後,便時常對其加以研究。可惜的是,進展很慢。那麼長時間,他也只不過能把全身血液都匯聚在一條胳膊上。雖然一條手臂,足可比擬百千人之力,但想用來對付那個勢力,張元奇依然覺得相差
第二十七章血液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