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一連串的轟鳴炸響,五顏六色的光影,宛若煙花綻放。金、木、水、火、土、智、力、魂、毒、星、煉……各種流派的招數,被方源信手拈來。
攻勢之下,一座仙道大陣的虛影,浮現而出。它厚重得仿佛一座碉堡,潔白的光影重重如山,擋住方源的全部攻勢。
「哈哈哈,雷聲大雨點小,就你這些手段,華而不實,根本不能動搖我方陣腳!」仙陣之中,羊家蠱仙羊三目大聲地嘲笑道。
方源此刻乃是閻帝狀態,南疆蠱仙因此辨認不出他的身份。
「不對,這人恐怕陣道造詣不俗,他正動用各種手段,試探我們的大陣!」池囚卻是臉色微變,語氣低沉。
這座仙道蠱陣乃是池家布置,又任命了池囚來這裡駐守,他專修陣道,說的話立即引起其他蠱仙的重視。
羊三目頓時皺起眉頭,壓低聲音對池囚道:「那我們就這樣被動防守,讓他招招試探不成?」
池囚緩緩搖頭:「我方大陣也並非沒有反攻的手段,只是需要整座蠱陣被破壞到一定的階段,方有可能施展出來。你們別看我,我也不能做主,操縱此陣反擊。之所以這樣布置的原因,諸位想必也清楚,無須我解釋吧?」
眾仙互視一眼,均無可奈何。
原來,此事還出在方源的身上。方源曾偽裝成武遺海,混跡南疆正道,又在關鍵時刻,掌控整個仙陣,謀求一己私利,最終揚長而去。南疆蠱仙顏面大失,戰後反思,做出改變。池家所布置的仙陣就再不能為外人操縱,而是自行運作,目的就是防止方源這樣的內奸。
羊三目見池囚沒有辦法,便又將目光投向身旁的夏家蠱仙夏繁身上。
夏繁修行智道,見到羊三目注視自己,立即知曉他的意思,便搖頭答道:「對方有很強大的智道防護手段,要想讓我算出他的跟腳,難得很。除非接下來出現關鍵的線索。」
羊三目聽到這個答案,臉色不禁又是微微一沉。
隨後,他再次對方源高聲叫喊:「哈哈哈,你這賊子好小的力氣,是專門來給老哥我撓痒痒嗎?」
羊三目、池囚、夏繁均是七轉修為,又有仙道大陣護身,面對方源這個七轉蠱仙,並不犯憷。
方源冷笑,卻是充耳不聞,我行我素,繼續從各個角度試探這座大陣。
「這仙陣比我料想中的,還要複雜和強大!」
羊三目不斷挑釁,方源卻根本不受激將。
羊三目皺起眉頭:「對方只有一位七轉,我方人數眾多,又有仙陣守護,若是龜縮不戰,任由他一人攻打,傳出去的話,有何正道的顏面?哪位蠱仙有意,出去會會這膽大包天的賊子。若是能斬殺掉此人,當是一樁美談。」
此話一說,卻無人動彈。
蠱仙幾乎都不是魯莽之輩,方源獨自一人,看似容易對付,但正因如此,才顯得頗為蹊蹺。正常的七轉蠱仙,怎有膽子來一個人攻擊這座防禦森嚴的仙道大陣呢?
南疆群仙心底思考,這種情況極有可能是有埋伏的,自然不肯以身犯險。
羊三目鼓動不了其他人,心中鬱悶。
他在這所有人中乃是臨時的領袖,此次若避而不戰,傳出去的話,其他人都可將這污水往他身上推。所以名聲虧損最大的,就是羊三目。
「眼下南疆各處地脈翻動,地溝中時常有仙材、仙蠱問世。我卻困守在這裡,防護一堆夢境。」
「我原本想活動一番,調離此處。花費不少代價,眼看就有成果,但若是此次避而不戰,讓此人悠然而去,族中某些人便有了說辭和證據。我要調離這裡,將遙遙無期。」
念及於此,羊三目一咬牙:「敵人來得蹊蹺,我身為正道一員,不能放任不管。諸位且守好大陣,我出去會一會他。」
蠱仙聞言,神色各異。
有人勸說他要謹慎,有人則擊掌稱讚,為羊三目壯行,又有人擔保,會為羊三目壓陣,讓他儘管放心地去。
羊三目心中冷笑,表面上卻是大義凜然的架勢,又說了幾番話,賺足了聲望,這才出了仙陣,來會方源。
方源見著來人,微微一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