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哥點頭,不再多問,走過去與周老商量。
我能感覺到。周老聽晨哥說話時,眼睛一直盯著我。沒多久,晨哥已經談妥,周老一聲令下。病房外的人全部排隊去驗血。就連那些醫生,知道自己符合條件的,也跟著去了。一時間,房間空出些位置,比之前要安靜很多。
我將帶來蠱毒的袋子打開,一一擺放好,然後讓晨哥再找人去買些小蘑菇來。越小越好,最好是剛從樹樁上露出一點絨毛的。
朋友在我進入病房後。此刻終於有機會接近,他聽到我的話,立刻在房外喊了一聲:"我去!我去!"私布史血。
我沖他點頭。說:"快去快回。"
周老,晨哥。還有幾個自知血型不符合的市領導紛紛回頭看他。朋友激動的滿臉通紅,屁顛屁顛的跑開了。
我客氣的將那幾位護士請離病房,因為調配蠱毒必須謹慎,手抖一下,都可能把蠱毒撒出去。這次帶來的蠱毒,有幾種毒性很大,普通人碰上非死即殘。
幾位市領導本不願離開,但在我解釋後,紛紛臉色微變,退出房間。而周老等人商量一下後,決定由他和晨哥一起穿著隔離服在屋子裡陪我。說是陪,還不如說是監視,這一點大家都心知肚明。我知道他們如果一個人都不在旁邊看著,肯定不放心,也就答應了。蠱毒雖然毒,但畢竟不是腐蝕劑,他們穿著密封的隔離服,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
經過仔細又慎重的思考後,我才開始將幾種蠱毒混合在一起。這其中,以壁虎和蛆蟲為主料的蠱毒占了大比例。
這邊配著蠱毒,那邊合格的血液已經開始送過來。來這看望領導的人非常多,雖然我對生肖和血型有要求,但想湊夠一千毫升並不難。為了萬無一失,他們送來的血液足有我要的好幾倍份量。這麼多血擺在眼前,看的我哭笑不得。又不是吸血鬼,給我那麼多幹嘛?
不過,偶爾放點血,有益於身體健康,所以我也沒管這事。蠱毒調配出來後沒幾分鐘,朋友氣喘吁吁的敲門,遞過來一包東西。上面還沾著濕潤的泥土,他說:"剛挖下來的,新鮮。"
我笑了一聲,說:"挺好,回頭剩下來的給你留著炒菜吃。"
"算了吧,一想到你要做的事,這輩子都不想吃蘑菇了。"朋友說。
關上門後,我把袋子打開,將裡面的東西倒出來。朋友確實有心,也不知他從哪找到的這些小蘑菇,一個個比指甲蓋還小,很符合我的要求。
我把血倒入提前找醫院要來的水盆,然後把蠱毒撒進去。原本鮮紅的血液,立刻變得烏黑髮紫。血中泛起泡沫,我拿起一把手術刀,從領導那碩大的腦袋上割下一大塊肉來。周老身子一動,立刻就要衝過來,而晨哥則把他拉住。
我回過頭,見周老藏在隔離服中的臉有些發青,似乎是很生氣,便把手上的肉提起來給他看。
那肉從腦袋上割下來後,立刻變得很白,這種白不是純白,而是很粗糙的那種。怎麼說呢,就像在水裡浸泡太久,已經散開的木頭渣子。
稍微用手撕扯,就可以扯下來一小溜肉絲。周老立刻不動了,晨哥也臉色古怪的看著我。他們雖然看出這肉有些古怪,但畢竟是從人身上割下來了,就這麼用手拿著去撕,也太難接受了。
我拿著肉蹲下來,把它仔細撕成很多條,然後零散著擺在血盆里。這事我做的十分專注,以至於後來晨哥提起當時,說:"那時候,真覺得你太變︶態了,就算是變︶態殺手,也沒你那麼認真的撕人肉。"
肉絲擺放好之後,我這才把小蘑菇一一放進去。
這些蘑菇進入血盆,立刻就融化了,像有些承受不住劇烈的毒性。而盆中的血,也因此變得更黑。
我蹲在血盆旁邊,耐心的等候。育蠱是很考驗耐性的活,有些時候,你可能要等十幾二十幾個小時,一步都不能離開。不過,我這次培育的蠱並不需要那麼久,因為它是菌蠱,生長成型速度很快。
沒多久,血盆中晃晃悠悠,鑽出幾個小蘑菇來。這些蘑菇不再是之前的灰白色,而是妖艷的紫黑色。顏色很亮,看起來頗為炫目。不過,大家可千萬別忘記,這是在人肉上長出來的,換句話說,它們吃的不是蔬菜,也不是水果,而是人肉。
我拿出長針,在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