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鋒帶著另一個「我」,打開車門走下去。我聽到了他們的談話聲,不過並沒有聽幾句,車子就開走了。待轉了幾個彎,上面傳來敲打的聲音。有人說:「楊先生,可以出來了。」
我這才從後備箱裡爬出來,抹了把因為悶熱憋出的汗,說:「這車最大的缺點,就是後備箱沒空調。」
坐在後排座椅上的中年男人哈哈笑了幾聲,說:「楊先生真是風趣。完全不像馮老闆講的那樣古板。」
我看看他,說:「馮烈山說我很古板」
「這是我個人的理解。」中年人說:「馮老闆只說你是個傳統的人,無論思想還是性格。不過話說回來,楊先生敢對那位下手,倒是很有膽色。」
「看來。你對我的目標有一定的了解」我問。
「這是當然,否則馮老闆不會讓我來幫你。」中年人說:「他父親曾是馬來最大的酒水經銷商,當然了。大部分都是走私貨。後來賺到足夠的錢,才洗白上岸,做起地產業。有時候我很佩服大陸人。他們能把如此簡單的地產,做出各種花樣。現在整個馬來。都以他們集團公司城建的房屋為哄搶對象。就連我自己也買了好幾套,確實不錯。」請,謝謝
「我並不關心他做什麼生意。」我說。
「哦哦,是我跑題了。」中年男子從車載冰箱裡摸出兩個杯子,又將一瓶冰鎮紅酒啟開倒上,在遞給我後,他接著說:「說實話,他父親的死,是一個無人敢信的意外。誰都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死。更讓人意外的是,這個年輕人在短短几天時間內,把他父親的所有勢力全部接手。楊先生,大陸的年輕人,都這麼厲害嗎」
我搖搖頭,說:「他是我見過的人里,最厲害的。」
「難怪,年紀輕輕就如此出類拔萃,那些想趁著周先生死掉分一杯羹的傢伙們,可是被他耍的不輕。」中年男子說。
在他說起「周先生」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周紹勇。他們的姓氏一樣,結局也是一樣,都沒能活到自己希望的歲數。我嘆息一聲,然後看向那個中年男子,說:「馮烈山告訴我,你主動要幫忙,是因為有事」
「沒錯。」中年男子點點頭,很是輕鬆的說:「您放心,只是一件小事,以楊先生的能力,必然手到擒來。」
「說說看,但我不做任何保證。」我說。
「聽說楊先生是位養蠱人,那麼對蠱藥肯定是行家。我們最近在與大陸一家醫藥公司做接洽,他們自稱研製出了特效藥,並隱晦的表示,是以古老的蠱術來製作的。蠱蟲很可怕,在這裡有許多人都見過,但關於蠱藥,我們卻並不了解。楊先生是行家,所以我們想請您幫忙鑑定一下。」
「這個自然沒問題,如果是用蠱蟲製作的藥品,很輕易就能辨認出來。」我說:「不過有一點要糾正你,蠱蟲並不可怕,只是一些養蠱人讓它們看起來很可怕而已。」
「對對對,是我失言了。」中年男子連忙賠笑,舉起杯子說:「合作愉快,祝楊先生大吉大利,馬到成功。」
「謝謝,你的中文很不錯,我會儘自己最大能力的。」我笑著舉杯。
車內氣氛融洽,我們在城區里轉了一會,然後停在一棟別墅前。中年男子在門口下了車,而我,則隨著車進入地下車庫,並在那裡得到了一些必需品。這其中,包括一份詳細的別墅構建圖,一件輕薄的防彈背心,以及一部經過加密的電話。他們沒有給我武器,因為武器太容易被人找到來源。
這些生意人很警惕,他們雖然在馮烈山的勸說下願意幫我,但還是會考慮,萬一我失敗了怎麼辦。私生子的勢力,在整個馬來都不算弱,沒人敢輕易得罪他。能暗地裡幫我,已經很不錯了。
拿了東西,我沒有進入這棟別墅與中年男子告別,事實上,他只是某家公司特派香港的職員,平時根本不在馬來西亞出現,算不上什麼高層。真正與馮烈山對話的另有其人,那人非常謹慎,到現在我都沒見過他。
由此也可以看出,私生子的可怕,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感受。他就像一塊陰雲,壓在許多人的頭上。
從車庫後門溜出去後,前方是一片山林。有錢人總喜歡把房子建在山腰,因為空氣好,可在我看來,這純粹是有錢沒處花了。人類發展那麼多年,還不就是為了從山洞裡搬進城